蓝湛居高临下一脸黑线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扭了扭身子,我不自在地问道:
白浅这么……看着我干嘛?
捂住发育不良的胸口,在他审视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地朝床里边靠,我不禁有点后怕。
白浅我告诉你哦~
白浅别爱我!没结果!
白浅除非流氓耍过我!
蓝湛(蓝忘机)……
蓝湛眸色幽深,冰冷至极,仿佛蕴藏着夜阑人静时稀薄玳瑁的月光,既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澜,却又让人隐隐感到怀怒未发的意味。
唇角微扯,一句特别没有人情味的话便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蓝湛(蓝忘机)自作多情。
蓝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微微拉开衣袖,只见手臂处缠绕着一块方巾——正是蓝湛极为爱惜的那块淡蓝色云纹方巾。
颀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开绳结,灵巧地便将那块方巾给抽了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我的手腕,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唯留一股淡淡的古檀香味悠悠荡漾,虽寡淡到极致,却能让人身心宁静。
我起身穿戴好,垂眸沉思片刻,看着手中那支木簪顿时陷入复又冥想。
今日除水祟,便梳简单一点的发髻吧——难的现在还不会。
三千青丝垂直而下,一支木簪将发挽起,无其他任何装饰,明镜里我莞尔一笑,仿若邻家小女,正值碧玉年华,梳妆打扮未见心上人一面。
蓝湛……应该会喜欢一点吧。
我笑得愈发开心了。
嗯,他开心说不定就不会罚我抄家规了。
我起身离开,推门而出,那座空荡荡的客房里彼时彼刻空虚极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
……
彩衣镇白日青天,山河远阔,晨曦透过稀稀疏疏的碧叶碎花,照在地上,仿若洒了一地金沙,转而漂浮在厚密的空气中。
临水舟船,依常出驶,扁扁一片,亭角挂着一盏船灯,随风飘荡,不曾点亮。
蓝曦臣一行人已经在前方候着了,白蓝相间,远远的,我就看见他了,身姿颀长,雅正端方,闻郎如玉。
我早早便用了隐身符篆,除了知道我身份的人以外,其他一概人皆不知我的存在。
白浅蓝湛!!
我尖着嗓子朝那边叫道,他转过身来,眉宇不动声色地皱了皱,抬眸一瞬间,深邃似海的眸子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涟漪。
就像微风拂过波澜不惊的水面,掀不起腥风血雨,只留下一丝痕迹……
那双眼眸,我看不懂,里面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也从不让我窥视一番。
蓝湛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就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的那一瞬,眸光流转,落在挽着发丝的木簪上,符篆传音道:
蓝湛(蓝忘机)今日倒不似往常胡闹。
我垂眸笑了笑,别有一番深意道:
白浅怎么样?好看吗?
一双皓眸满含期待地看着蓝湛,盯得他有些不自在。
修长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掌中避尘,纹络膈应着手掌,丝丝缕缕寒意涌上心头。
蓝湛目光闪躲不定,久久未语。
见此,我撅了撅嘴巴,道:
白浅说谎都不会!要你何用?!
一言既出,他突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不尽的沧桑无奈,道不清的丝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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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阿鹤我jio得,阔以长评意思意思一下了!
作者君-阿鹤不要在评论区里发一两个字,什么“催更”,“更”之类的,作者说明明白白写着催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