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迷离扑朔,江上月明星稀,树荫交相掩映,隐没在了远处。
就着斑斑月色,广阔无痕的湖面上隐隐可见一叶扁舟,舟上渔翁正欲撒网捕鱼。
渔网落水之刻,霎时间,水面突然窜出来一团黑雾,迷迷蒙蒙,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渔翁吓得大惊失色,一把跌坐在船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无声的长夜。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一团黑雾拽下水,扑腾一声,便没了踪影,只留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少顷,湖面又恢复平静,波光粼粼,似乎并无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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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已是夜阑人静,月上柳梢之际,周身骨痛,且浑身上下不能动弹,仿佛被谁压住了一般。
鬼压床???
不会吧不会吧?要压也是压蓝湛啊?哪只鬼这么不长眼?
老娘可是比它老祖宗还大上三轮!
远处树梢栖息着的乌鸦发出沙哑的“哇哇”声,透过窗户传入室内,隐隐可闻其声,显得无法诡异苍凉起来。
白浅蓝湛……
白浅你还在不在啊?
蓝湛(蓝忘机)……
不出意外,未来百年都是在的。
蓝湛似乎有点不耐,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愠怒,应是白日里被我气狠了,此时显得十分不友好:
蓝湛(蓝忘机)亥时已到,睡觉。
蓝湛(蓝忘机)明日卯时,不许赖床。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悠悠地传入耳中,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意。
我怔了怔,然后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可惜,动不了,只能点头扭头之类的轻微动作。
我瞬时明白,小声怒道:
白浅那睡觉就睡觉,你定我身干嘛?
蓝湛(蓝忘机)你若安分守己,我自是不必忧心。
蓝湛应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答的。
我撇了撇嘴巴,嗫喏道:
白浅我喊人啦?
一语既出,无人回应,他沉默了许久,似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音色冰冷道:
蓝湛(蓝忘机)你尽管喊,托魏婴的福,一叠隔音符,谁也听不见。
白浅……
隔音符???
他居然还用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外,只见檀木雕花门紧紧关着,门缝里还微微掩了几张隔音符,牢牢实实地将声音隔绝。
我蔫巴了,扭了扭头,埋进被子里。
手臂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意,我直愣愣地冥思一会儿,然后艰难地缪了一眼手臂。
中毒部分已被包裹地严严实实,显而易见,伤口已被蓝湛细心上药包扎过。
他并未带纱布,所以缠在我手臂上的是一条浅蓝色云纹式样的手巾,蓝湛很爱惜那条手巾,我常常见他携带在身边。
一股暖意袭上心头,连微凉漫漫长夜也不觉得冷了。
少顷,我的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道:
白浅蓝湛,晚安。
半顷,无人应答。
就在我准备睡下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蓝湛(蓝忘机)好梦。
短短两个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说完便没了声。
我略微抬头,凝望着见不着人的屏风,很久很久,方才回过神,入了睡。
……
……
这间客房很大,足有其他房间两倍,内有两张床,陈设朴素无华,透着一丝典雅之气。
中间隔着一展屏风,还有一道琉璃门帘,谁也看不见屏风后边是什么样,仿佛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
若非这点,蓝湛他一定不会让我同他共住一间的——这已经是他容忍极限了。
漫漫长夜,从此便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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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阿鹤好像没人踊跃发言了
作者君-阿鹤慢慢催更,将近80章节的时候,有kiss,浅浅扑到的那种!
作者君-阿鹤已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