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岳也不理会,继续道:
“可是你还小,不适合做大人的事,不过也没办法,北越缺不得你这个祭司,魏老爷子年纪大了,照顾不好你,不若搬去白叔叔那?”
白子衿听此心中虽惊,却丝毫无喜,他只觉得白峤岳是不安好心,当下打断道:“你想干什么?”
白峤岳终于分了点目光给这个大逆不道的孽障,虽说他不认。
“谢谢白叔叔好意,搬就算了,爷爷年事已高,南风要照顾他,再说魏府是南风的家,不想走。”
魏南风终于开口,白峤岳话说的冰冷,其中内容却是令她心头一热,或许白叔叔其实还是那个白叔叔罢……
“如此吗?”白峤岳淡淡道:“那便算了,南风成了大祭司,以后免不得要面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不必害怕,有白叔在,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另外……罢了。”
白峤岳转身便走,也不告辞,也不回头,到门外登上马车离开,魏南风跑去送,却被白子衿叫住。
“白峤岳不会安好心的。”
“……不一定啊。”魏南风道,她注意到一旁若有所思的爷爷,忙走过去:“爷爷,白叔叔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魏钦冲她安慰性的一笑:“白峤岳的话怎么能信呢?爷爷不会理的,知道风儿不会嫌弃爷爷的。”
魏南风一眼就看出自家爷爷根本就是听进去了,这么一看,好像白叔叔此行确实不安好心……
……
一不小心弄得老人家哀叹老迈龙钟力不从心的白峤岳回到司马府,一名暗卫递上一封信函:“报大司马,宫中送来秘函。”
白峤岳接过,拆开看罢,眉头一皱。
信上说皇帝要推行一条诏令,将朝中一些重臣的辖地和权力分给他们的子弟,镇守边疆重地。说白了,就是效仿前朝的推恩之令。
不过北越有没有诸侯,更没有封王地,拿这法子对付朝中权臣,不能不说是一个乱入的莫名很好用的办法。
白峤岳面上冷峻如冰,这一向荒淫无度的光元帝怎么会突然想这样做?而且这诏令分明就是冲他来的,背后定然有人推波助澜。
可是现在朝中一半都是他的势力,是周家?还是那群酸腐文官?
白峤岳道:“叫宫里的人盯紧点,查清是谁在皇帝面前嚼舌根。”
这事一时半会弄不清楚,皇帝圣旨都拟好了,自然也不可能收回,所以现在要想想怎么应对。
族中分支被他灭得差不多,仅余几个被驱逐出家的不抵用,瑾儿将赴北地离不开,分封的地不能太远,所以北地的军队交于他。
那么最混乱的南蛮之地,只能交给那小子了……白峤岳一点也不担心自家那连鸡都没杀过的二公子的安危。也对,他不是不认他吗?他只担心自家人。
第二天白峤岳上朝回来,真的带回来一张圣旨。
白子衿正心情颇好的从魏府回来如往常一样绕过大堂时,瞟见白峤岳正端坐堂上,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远远地与白峤岳对视,半响,白子衿心中纳闷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子衿。”
白峤岳的声音响起。
白子衿一脸不耐烦地走进去:“做甚?”
此时他才发觉大堂内站了许多家将,站在白峤岳旁边的人好像是宫里的太监,那太监手里端的是什么?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