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点了点头,一下子被传了出去,因为伤势未愈的痛让她的身上沁出了密密的细汗。
她出去的时候,是在通向妖族皇城的街上。
那条路本是旌旗摇曳,如今却是一片灰色,四处弥漫着恐惧。家家户户门窗紧锁,偶尔有一阵风都让人惧怕。
她一个人站在无人的街上,耳畔不再有孩童的谣唱,眼前也没有那些烦人的官家子弟四处晃荡。
心里,空空的。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奔向最近的一户熟络人家,用力地拍门,良久,一颗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太女殿下?
小丫头四处看了看,赶紧把宁溪拉了进去,神色张皇,说话也不太利索。
宁溪(挽存)心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宁溪皱起了眉,脸上的血迹斑斑,看着有些骇人。
小丫头把头埋了下去,转身往内室走。宁溪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指尖不自觉地用力。
宁溪(挽存)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疼。
小丫头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双清亮的眸子渗透着血丝。
???(心儿)太女殿下,因为您在幻境里待得时间太久,臣子们都觉得您已经离世了,而女皇陛下又突然暴毙,大皇子力排众议登上王位。
???当今陛下加大赋税徭役,奴役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又没人敢说,陛下已经宣布您的死讯,您赶紧走吧。
小丫头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一股脑的塞进包里。
宁溪只觉得头痛,想要裂开一样。
难道,长兄弑母夺位?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长兄虽然灵力强大,又有治国之才,但绝不是弑母之人。
她很用力地摇头,向皇宫奔去。
她戴上了面具遮面,以防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躲避巡视的官兵,走到了皇宫的小门。
那里是一处荒僻地方,曾经她和长兄一起练剑,他常常是笑着解答她的疑惑,角落里还有秋千,无聊的时候坐在上面,宁景灏会放下手里的政务来陪她玩闹。
她身上的伤因为皇宫的威压更加严重,渗出丝丝血水,若是从前那件朱色战袍,自是无碍,只是这麻布衣裳才格外狼狈不堪。
还是被发现了,那些曾经的部下围住了她,他们手里的剑都明晃晃地指着她。
她揭下了面具,重新握起了那把剑……
她走了出来,身后是冲天的火光,哀嚎更是一声接一声。
她冲进了勤政殿,宁景灏抬头看了看来人,眉头微皱,一双墨色的眸子游过凛冽的不快。
宁溪(挽存)皇兄,母皇怎么了?
她尽量地控制着,挤出一丝笑意。
宁景灏暴毙而亡。
他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竹简,就像是说家常一样的平静。
宁溪(挽存)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脚步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宁景灏依旧是自顾自地忙着。
宁景灏贱民擅闯大殿,死罪。
宁景灏来人,拖下去。
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宁溪抬起了头,眼里闪着的泪花斑驳了眼前的人。
她,看不懂他的哥哥了,那个宠着他的哥哥,她好像,弄丢了。
那些卫兵把她架了下去,宁溪没死心地问了一句。
宁溪(挽存)母皇,还在吗?
大殿里的人好像很烦,声音是低沉的无情。
宁景灏朕说过了,先皇暴毙。
心被抽空了,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身体的疼远比不过心上的,她再也不撑着,闭上了眼。
南陌漪澜作业好多,想要花花,感觉我要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