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看着被抬进去的两人,眉头紧蹙。
盛枳好。
幽白的光昭示着死亡的气息,大殿里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辰烨溪儿,你这次真的让我很失望。
他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与疏离,宁溪不甘地抓紧他的长袖,眼神里是那么卑微的祈求。
宁溪(挽存)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南辰烨说什么?哼,难道天族的命便不是命吗?
他甩开了宁溪的手,大步走出殿外。
宁溪(挽存)命?你知不知道,我的鞭子根本没抽到他们?
她冷笑着,猩红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眼角的泪花泛滥。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绣着白色云朵的屏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透过屏风的罅隙看到丝丝亮光。
偏殿内,盛枳的指尖不断地流出金色的光华,光点聚成溪流密密地包裹住那两个人。陆离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微霜的云鬓沾着汗珠。
良久,盛枳擦拭着鬓角的汗珠,又为两人缔造了一个结界。
盛枳终于好了,舅舅,他们是怎么受伤的?
陆离像是想起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陆夫子(陆离)你们谁给老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陆淮北站起身,低低地行了一礼。
陆淮北此事乃是妖族太女殿下所为。那两名小童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便遭此毒手,还请夫子严惩。
陆夫子(陆离)哼!先前便听闻太女殿下任性妄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陆夫子(陆离)太女殿下,你可知若不是枳儿的光系术法,今日这两位小童恐怕要命丧黄泉!
宁溪(挽存)此事确为溪儿所为,溪儿任凭夫子处罚。
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宁景云正欲起身,却被一股力量强行压了下来。
陆夫子(陆离)既然太女殿下供认不讳,天界也不是尔等可以撒野的地方,如今处罚你二十廷杖,你可有异议?
宁溪(挽存)溪儿认罚。
宁溪就这么被请了出去,她回头看看宁景云,挤出一丝笑容。
直至下课,大殿之上仍然能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
路人甲整整二十廷杖,硬生生挨下来了,一声疼都没喊,不愧是妖族太女。
宁景云冲出大殿外,看着宁溪的罗裙上血迹斑斑,眼底瞬间湿润了。
宁景云溪儿,哥哥背你回家。
宁溪(挽存)好,哥哥背溪儿回家。
她的脸本就白,如今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能看到紫色的经脉。
太阳落山了,云海是血一般的艳红,不知是太累还是太疼,宁溪就这么睡着了,很安静很乖顺。
宁景云溪儿,哥哥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到了住处,宁景云把宁溪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她看着那么羸弱,让人心疼。
宁景云翻找着行李,却怎么也找不到伤药。
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人缓缓走近他们,笑得轻蔑而又狂妄,宁景云把宁溪护在身后,生怕别人伤害她。
陆淮北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他转悠着手上的白瓷瓶,忽然手一松,瓷瓶应声而碎,乳白色的药丸滚的满地都是。
宁景云陆淮北!你干什么?
陆淮北干什么?呵,宁景云我告诉你,盛枳是我的人,就算我不喜欢她,也轮不到别人。
宁景云那与宁溪有什么关系?
陆淮北你说你那妹妹啊?谁叫她蠢,迫不及待地找死,实话告诉你,今天那两名小童衣服上涂了烈火草的汁液,即使你妹妹不出手,他们也会被灼烧致死。你妹妹偏偏用的是火云鞭,众目睽睽,她自然要被处罚。
陆淮北叹了一口气,似是惋惜。
陆淮北若你下次再敢靠近盛枳,就不止是被打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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