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试结束后,中间休息。人们坐了半天,都想要溜达溜达,看看周围的景色。女子们也可在后面聊天,投壶,赋诗歌,弹奏乐器,增加一些乐趣。女红好的姑娘还可以聚在一起绣手帕之类的。
宁祯和林卿月本来就是不愿意闲着的人,听说可以休息和散步,两人就立刻跑出了观区。看着别的姑娘在赋诗歌,弹奏乐器,还有一群人在比女红。宁祯和林卿月女红都不怎么样,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宁祯我女红差就算了,你一个高门贵女怎么也不擅长啊?
说起女红差,林卿月也不知为何,伯母李沅绣工一绝,她们三个姑娘都是她亲手教的,两个姐姐绣的都很好,只有自己,绣出来的花样啥也不是。鸳鸯绣成鸭子,燕子绣成乌鸦,自己的名字也绣不出来,“卿”字被她绣的七扭八歪,马马虎虎能看,只是到能看得程度,也花费了她好长时间。
林卿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绣不好?
宁祯人无完人嘛!你不是琵琶弹的很好吗?诗词方面也好。等哪天我去你家,你给我弹一曲听听?
林卿月好啊!
两个人一边散着步,一边聊着天。
宁祯我听说这里种着一片栀子花,花香扑鼻,非常漂亮,要不要去看看?
林卿月我还没看到过成片的栀子花呢,走吧,去瞧瞧!
两个人刚要走,林卿月就感觉后面有人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她转头一看,沈婧舒正微笑着。
林卿月沈姐姐好!
林卿月给沈婧舒行了一礼。
沈婧舒我在远处就看着像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前些日子在做什么啊?我每次来找你姐姐,她都说你不在?
宁祯想,她那几天应该都去面摊那儿学做面了吧,自己还是探了她院子里丫鬟的口风才知道的。
林卿月有些不好意思
林卿月我那几天总和宁祯在一起,所以就没在!沈姐姐,这是苏侯府我舅母的外甥女,宁祯。
林卿月宁祯,这是丞相府的沈小姐。
宁祯给沈婧舒行了一礼,问好
#宁祯沈小姐好!
沈婧舒不用多礼,你也喊我沈姐姐吧!
#宁祯沈姐姐!
沈婧舒这儿有片栀子花田,去看了没有?
林卿月正要去呢,沈姐姐可愿和我们一起?
沈婧舒亲昵拉住了林卿月的手
沈婧舒求之不得呢!
三个人一起结伴同行,有说有笑的。
沈婧舒现在病好了,气色看着也红润了不少。以后也要当心,马上就入秋,天气也凉了,盛阳的冬天冷,要注意身体!
林卿月知道了,谢谢沈姐姐!
三个人走了一小段路,听到了一些女子的笑声,抬眼望去,大片的白色栀子花,花朵开的正好,有些漂亮的蝴蝶落在栀子花上,空气中满是栀子花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周围有不少官家的姑娘和公子来这里赏花,男子将一朵栀子花摘下,簪在姑娘的发间,那姑娘有些羞涩,脸红的低下了头。
沈婧舒摘了一朵栀子花,别在了林卿月发间。
沈婧舒据说栀子“结子同心”,是男女爱情的象征,我就祝你啊,以后找个如意郎君,夫妻同心。
林卿月笑了笑,自己还未及笄,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林卿月也摘了一朵栀子花插在了沈婧舒头上。
林卿月姐姐比我年长,自然是姐姐先觅得良人,我先祝姐姐早日找到心仪的夫婿。
沈婧舒轻轻地拍了一下林卿月的头,只听“哎呦”一声,两人转过头去看,不知道宁祯什么时候走远了一些,还摔了一跤。宁祯的侍女小槿赶忙把她扶起来,沈婧舒和林卿月也过去看。
林卿月怎么样?没事吧!
宁祯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和衣服上的脏东西。
宁祯没事儿,只是摔了一下,衣服脏了而已,我让小槿陪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你就直接回到观区就行,不用等我了。
林卿月好!
宁祯说完就带着小槿走了。沈婧舒看了看另一边,说到
沈婧舒咱们去那儿看看!
两个人走向另一处。
沈婧舒这宁姑娘活泼开朗,也不拘小节,看你们两个倒是很投缘啊!
林卿月她待我真诚,性格爽快,也没什么心思,容易让人亲近,也算是我来盛阳交的第一个朋友!
沈婧舒不管怎么样,待人真诚是最重要的……
沈婧舒惟清?
沈婧舒抬眼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心里开心,自己的弟弟可真是来的巧,正好可以让他们两个认识认识。
沈惟清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转过身后,就看到了姐姐沈婧舒,还有她身旁站着的林卿月,心里想着,终于见面了,林家七小姐!然后走过去给两个人作揖。
沈惟清姐姐,林姑娘!
林卿月看着面前这个俯首作揖的男子,身材高挑,上好的月白色衣衫绣着几片竹叶,英挺的剑眉,杏子状的眼眸,齿如含贝,面容白皙,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腰间束着一条白色锦带,手中握着一把玉折扇。白衣胜雪,乌发如墨,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林卿月不解,他为何知道自己?难道自己这个林家七小姐在盛阳已经人尽皆知了?
沈婧舒笑着介绍说
沈婧舒这就是我弟弟,沈惟清。
林卿月沈公子好!
林卿月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
沈婧舒惟清,这是国公府的七小姐。
沈惟清笑笑,说到
沈惟清我知道!
沈婧舒你知道?莫非你见过?
沈婧舒有些吃惊,林卿月也有些惊讶,他刚刚直接喊了“林姑娘”,可见之前是听说过她的。
沈惟清刚刚在观区,我和弘睿坐在另一边,见到了。
林卿月沈公子认识我三哥?
沈惟清年少时与你哥哥相识,他到淮沂之后,我们也有书信往来。
林卿月原来是这样。
沈惟清时常听弘睿提起林姑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惟清想到了那两次在面摊,林卿月和面的样子和教训两个混混的模样。
林卿月公子过奖了!
沈婧舒看自己的弟弟和林卿月聊的不错,也想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一边对沈惟清使眼色,一边说道
沈婧舒我的裙角有点脏了,我先去换一身衣服。惟清,一会儿你送卿月回去,她刚来也不认识路。
林卿月听着沈婧舒的话,刚想出声拒绝她的好意,然后就看到沈婧舒急忙走了,一边走还扭头说
沈婧舒不用送我了,你们好好聊聊。
沈惟清真是对自己的姐姐哭笑不得,这样离开也太明显了吧。沈婧舒一走,林卿月就更尴尬了,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单独相处,她是真的放不开。沈惟清看了一眼林卿月,发觉她有些尴尬无措,说到
沈惟清我姐姐她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林姑娘不要介意。
林卿月嗯……
沈惟清那……林姑娘是想再走一走,还是回去?
林卿月回去吧。
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一起赏花散步,她真的做不来,更何况是个男子,还是丞相府的公子。两个人刚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粉丝衣裙的姑娘小跑过来,那个姑娘走近之后,林卿月才看清她的样子,是恭郡王家的郡主,徐子佩。
徐子佩小跑到沈惟清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
徐子佩惟清哥哥,我刚刚和侍女走散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沈惟清将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出来,
沈惟清郡主,男女有别,这样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不好,有损郡主的清誉。
徐子佩又拉住了沈惟清的胳膊。
徐子佩惟清哥哥,你我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怎么会有损清誉?
徐子佩看沈惟清的眼睛中满是倾慕和温柔,连林卿月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都看出来了,沈惟清当然知道徐子佩对自己的心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以为自己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可是徐子佩还是不肯放弃,总是寻找一些缘由接近他。
沈惟清郡主……我已经答应好家姐要送林姑娘回去,不能置之不理。
徐子佩自动忽视了站在一旁的林卿月。她刚刚看到了沈惟清,沈婧舒和林卿月在一起,等沈婧舒走后,她让侍女先回去,自己装作走失的样子去求沈惟清。
徐子佩撇了一眼林卿月,声音有些高傲
徐子佩你就是林家的七小姐?从淮沂来的?
林卿月给徐子佩行了一礼,回答
林卿月是。
徐子佩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看她低着眉眼,也不吭声,头上还别了一朵栀子花。刚刚来盛阳就和沈婧舒交好,还哄得她让沈惟清送你,真是谄媚。
徐子佩惟清哥哥要去送我,如果你不介意,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林卿月才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去呢,徐子佩嘴上说让自己一起回去,心里肯定巴不得自己说不呢,她也是个识趣儿的人,如果她一定要跟着的话,徐子佩肯定会记恨,再说了,看她这样子,如果沈惟清不送她回去,她一定会一直缠着的。
林卿月谢郡主好意,只不过我还要等朋友,就不与郡主和沈公子同行了。
徐子佩听到林卿月的话,想着算你还有眼力,然后又拉着沈惟清说
徐子佩惟清哥哥,我们走吧,林姑娘还要等朋友呢!
沈惟清林姑娘,刚刚家姐……
林卿月沈公子,刚刚令姐没说明白,我和朋友还有令姐是一同来的,我的朋友衣裙脏了,去换了,一会儿她会来找我的。
沈惟清还想说什么,却被徐子佩打断了,她拽了拽沈惟清的胳膊,说到
徐子佩惟清哥哥,你就不要勉强林姑娘了,走吧!
沈惟清看林卿月脸上无多余的表情,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
沈惟清好吧,那林姑娘要早些回去,在下就先走了。
徐子佩开心的不行,急忙拉着沈惟清就走了,沈惟清还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林卿月低眸俯身行了一礼,他也看不清林卿月究竟是何表情。
确定两人走远后,林卿月长舒一口气。
辛夷小姐,宁祯小姐不是让我们先回去吗?她不来和我们会和啊?
半夏你没听刚刚那郡主的意思吗?摆明了不想让咱们跟着,你说小姐又何必上去找不痛快。
辛夷叹了一口气,说到
辛夷来了盛阳之后,小姐就低眉顺眼的,你看看刚才那个郡主说话时的语气,真是让人不舒服!
林卿月好了,小声一点,别被人听到了。
半夏也小声抱怨一句
半夏辛夷又没说错,来了盛阳之后小姐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规矩和礼仪,还要受人脸色,出个门都要办成丫鬟……这地方真是憋屈!
林卿月听到半夏今日也这样抱怨,有些意外,往常她都不会这样,笑了笑说到
林卿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半夏我……我就是替小姐委屈嘛!咱们在淮沂的时候哪有这样憋屈,宁祯小姐送小姐的衣服多漂亮啊,小姐都不敢穿上给人看,怕引人注意,盯上国公府……
听了辛夷和半夏的话,林卿月也是有些不顺心,在淮沂她不用瞻前顾后,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用总是守着规矩,给这个行礼,又给那个行礼,还要时时刻刻观察别人的脸色,揣摩别人说话的意思,真的是很累!
三人走着走着,半夏发现林卿月头上的玉簪少了一支
半夏这簪子怎么少了一个啊?
林卿月摸了摸头上的首饰,的确少了一个。
半夏我回去给小姐找找吧!
林卿月你们两个一起去吧,路有些长,草也挺密的,簪子小也不起眼。
辛夷那小姐去那张帷幕后等我们吧,那里人少,也不会让人撞到。
林卿月点了点头,半夏和辛夷就沿着刚刚走过来的路就去找了,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儿好想不是去观区的地方吧,林卿月意识到自己三个人可能走错路了,她沿着帷幕走了几步路,然后听到了谈话声。
“干的不错,刚半场药效就发作了,这是给你的。”
然后林卿月就听到了银子碰撞的声音。
“下一轮,知道是谁吗?”
“是正三品前锋参领于坚之子于重磊。”
药效发作?难道第一轮和陈科对战的人被下了药,所以才中场腹痛?林卿月还想再听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却没有了声音,她刚想偷窥一眼,就感觉后颈一阵疼痛,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等林卿月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什么东西上,眼前还有一个人。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后颈,闷哼了一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醒了?”
林卿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居然是徐景琛,他怎么在这儿?林卿月打量了一下周围,好像是一辆马车。又看了看身上,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墨蓝色的衣衫,自己的衣服有些松垮,有被扯过的痕迹,明显就是有人趁她昏迷地时候撕扯过她的衣裳。
林卿月害怕地把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她不会被人看到了身子吧,想到这儿就狠狠地踹了一脚眼前的徐景琛。
林卿月你混蛋!
徐景琛看着林卿月先是害怕,然后又迅速被踹了自己一脚,有些懵,然后又听到她骂自己“混蛋”,猜到她应该是误会了。
徐景琛我救了你诶!你不感激我还踹我一脚?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了徐景琛的话,林卿月才冷静下来想了想,若真是他做的,他又为何给自己披上衣服,做了这种事不走还眼巴巴等着人醒了去骂他。
林卿月对……对不起……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谢谢你救了我!
徐景琛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徐景琛这才对嘛!
林卿月你怎么会在这儿?也是来考核的?
徐景琛笑了笑
徐景琛是,但也不是!
徐景琛不完全是来武会考核的,听说今年胜者获得的彩头中有一把弯弓,是先帝亲征时用的,他听祖父说过,所以就来玩玩,把它赢回去。
徐景琛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被人打晕?还差点被……
徐景琛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也不对,普天之下有几个敢动国公府的小姐?林卿月被他救下来时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
林卿月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说什么药效不错,半场就发作了……
徐景琛你是说在比试的时候有人下药?
林卿月好像是!
徐景琛想了想,然后说到
徐景琛怪不得会被打晕,你被人发现了。那你可看清楚人?
林卿月摇了摇头,说到
林卿月我听到一半就没有声音了,想偷偷看一眼,然后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林卿月想了想,比试的时候只有和陈科对战的人中场腹痛,被人扶下去了。但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是陈科的声音啊!
林卿月我记得第一轮的时候,和陈科对战的那人中场腹痛,输掉了比试……
徐景琛陈科?
徐景琛想了想也没在脑海中搜索出陈科,估计是某个小官员家的公子吧。
徐景琛那应该就是他了!
林卿月可是我听到的声音不是他!
徐景琛又笑了一下,轻轻地弹了一下林卿月的额头,她怎么被人打晕后,醒来变笨了!
徐景琛你是不是傻了?这种事他能亲自来吗?肯定是派人来啊!
林卿月想了想,说的也对。林卿月伸手揉了揉被打疼的后颈,然后看到徐景琛拿出一小瓶药,递给林卿月。
徐景琛抹上之后就不会瘀青了。
林卿月拿过徐景琛手里的药,打开后倒了一些在手上,轻轻地涂在后颈上,可是因为看不到,只能感觉到疼,涂的时候也笨手笨脚的。徐景琛夺过她手里的药,说到
徐景琛转过身去!
林卿月啊?
徐景琛我说转过去。脑子笨了,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林卿月依着徐景琛的话去做,然后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附在了自己的后颈上,不停地推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地方。徐景琛的手在推揉的时候力气不大,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不过手上因为长年练武的缘故,有一些茧子,让她感觉被茧子蹭过的地方有一些痒。
徐景琛看着林卿月雪白的后颈上那道瞩目的红痕,怕她太痛,所以用的力气小了很多。他自认为力气很小,却还看到林卿月小幅度动了动。
徐景琛弄疼你了吗?
林卿月没……只是有些痒。
徐景琛那我轻一些。
林卿月“嗯”了一声,果然感觉到徐景琛动作更轻了,速度也慢了下来,不疼也不痒,让她感觉很舒服。
林卿月那个……我想问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徐景琛杀了!
林卿月吃惊地转头,正对上徐景琛那双桃花眼,林卿月忽然转头,也让徐景琛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身子靠的很近,周围迅速升温。林卿月披着徐景琛的外衫,身上有他似雏菊似沁竹的清香。她的衣服本就松垮,忽然一动,披的外衫滑落,露出了肩膀和玉颈,远远看上去,像是林卿月靠在了徐景琛怀里。
徐景琛干咳一声,林卿月迅速又把他的衣衫披上,胡乱的转过头去。徐景琛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林卿月你……会不会有人查到你的身上?
徐景琛你关心我?
林卿月点点头,“嗯”了一声。
林卿月毕竟是因为我
徐景琛眼底有了笑意,确定的说到
徐景琛放心吧,肯定不会。我已经让人处理好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徐景琛收回手,把药瓶盖上,递给林卿月。
徐景琛回去后记得涂,三天就看不到痕迹了。
徐景琛又看了看林卿月身上的衣服
徐景琛你的衣服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披着我的吧!我让人去给你再找一套?
林卿月不用了,苏家的马车上就有一套,让人去拿过来吧!
徐景琛朝马车外说了一声,然后听到一声“是”,他又把头转回来了。
林卿月陈科的事怎么解决?要去告诉考核武会中的皇子或者吏部官员吗?
徐景琛低头思考了一下,而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徐景琛不用,我去解决,你就等着看吧。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从马车外递过一个小箱子,徐景琛识趣的下了马车。林卿月打开箱子,里面是宁祯送给自己的红色衣裙。把徐景琛的外衫放到一旁,脱去自己被撕扯过的衣裳,换上了鲜红色的里衣和外衫。
当林卿月走出马车时,扭头的徐景琛失了神,刹那间他只觉得天地间的万物都失了颜色,只有那一抹鲜红入的了他的眼,她像是白茫茫雪地中盛开的鲜艳红梅,又像是一株独自绽放的妖艳的曼殊沙华。当她缓缓地走向自己时,有一瞬间让他觉得,她是为自己而来的。
“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是徐景琛想到的唯一可以用来形容她的成语。
林卿月走到徐景琛身前时,他不说话,就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林卿月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林卿月怎么了?不……好看吗?
徐景琛回头神来,居然有些羞涩,他刚刚是在干什么?犯花痴吗?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身材都没发育好呢。
徐景琛干咳一声
徐景琛还行吧!
林卿月把徐景琛的衣衫还给他。有些纠结,想开口说,又有些不好意思。徐景琛看着她一脸纠结,好像有什么事。
徐景琛有事就说!
林卿月你能不能让人给我带个路啊?我不认识。
徐景琛爽朗的笑了,招了招手,一旁的载阳上前来。
徐景琛送她回去。然后在考核会进门的地方等我!
载阳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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