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达官贵人,表面上兼善百面,背后却是以折磨人为乐。
这一天,舜也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被虐出来的伤痕,一丝恨意一闪而过。
是,他虽是戏子,更是别人身下低贱的玩物,从他被卖入烟阁楼时就注定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很是矛盾,他很讨厌左右逢源,不断周旋于不同人之间,不断地作贱自己换取钱财。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孤独隐忍,但又会被那些铜钱银两所抚平。这也许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支撑了,因为他要自由。
拿起药,对着镜子擦拭。
“嘭”,窗户被踢开,只见司南翌跳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剑,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流血的手臂,脸上沾着血,冷冷地看着舜也。
舜也感觉神经线瞬间嘎嘣断了几根,瞳孔放大,手里的药啪嗒掉在地上,愣在那。又是如此,每次都是这样闯进来,瞬也叹了一口气。
犹记得,一年前的一个深夜,杀人如麻的司南翌也是这样带着伤破窗而入,已经深睡的他从床上弹起,转脸看见眼神冰冷的司南翌,他吓得要死,快无法呼吸了,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结果,只见司南翌往桌子上放一袋碎银,声音冰冷地叫他包扎,他颤颤巍巍地起床帮他处理伤口。
待他包扎好伤口,司南翌留下一句:“我会帮你杀掉那些人。”,便转身跳窗离开。
舜也摸摸鼻子,心想:“谁要你帮我杀人,自作多情。”
之后好多次司南翌都是带着伤如此的出现,他也就习惯。他一来,他包扎,处理完,司南翌离开,他继续睡他的。
司南翌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直接走到床边坐下。
舜也回过神,拉上衣服,恢复冰冷的神情,今日他的心情很不好,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给我包扎。”几个冰冷无情的字吐出来。
“这里不是医馆,出门左拐。”瞬也的声音毫无起伏,没有一丁点感情,继续做他的事。
司南翌坐在那里,不开口,眼神一直随着他的身影转。
瞬也受不了这个面瘫脸,拿起医箱来到身边给他包扎。
看着突然凑近他身边的舜也,司南翌的面瘫脸上爬过一丝红晕,他假装咳一声,移开视线。
“怎么了,弄疼你了?”舜也埋头继续包扎。
“无碍。”司南翌挺直腰,继续盯着他看,白皙的皮肤,一双认真的凤眸,一张性感的薄唇,一定很柔软吧,好想亲一口。他喉咙一动,咽了口水。
司南翌是行动派的,他直接扑倒舜也,欺身上去,压住他,落下了一吻。
“滚。”,唇边传来一阵柔软,舜也瞬间吓白了脸,手紧紧抓住床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司南翌身体愣了一下,停了下来,吻掉他的眼泪,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
“为什么不杀我?为,为什么缠着我?”过了好久,安静的屋内响起了一声。
司南翌本来就无表情的脸,突然多了几层黑云,目光寒冷射向他。
舜也条件反射性地立马站直身体,后退几步,“不,不回答就,就算了。”
“还记得小时候吗?”司南翌站起来,转身走到窗边。
“小时候?”舜也摸着头,有点疑惑。
司南翌转过身,瞪向他,“自己想。”便转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