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世界上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对于其他是必要的存在。
例如水于鱼，
空气于万物，
过去的鹿晗于过去的顾白笙。
其实顾白笙对鹿晗做不到一见钟情，也不知道是否是日久生情。也许是第一眼的萌芽被温柔灌溉生长。
顾白笙很清楚她到现在还喜欢鹿晗，也许是站在校门口看着鹿晗与夏以南笑容的碍眼才明白，还是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的顾白笙没有勇气。
“白笙？”金钟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走吧。”顾白笙应得爽快，笑容不自觉浮起，双眸有了一丝光亮。其实她知道她不是金钟仁黑暗中的曙光，而金钟仁才是她的救赎。
“昨天到底什么事？”顾白笙看了一眼金钟仁。
“就是一点小事，打了一架而已。”金钟仁不屑一顾地说。
“受伤了吗？”顾白笙停下脚步，看向金钟仁。
“没有。”金钟仁眼神有一丝飘忽，他真的没有办法在顾白笙面前撒谎。
“金钟仁，我告诉你，你要下次再受伤我就把你扔出去。”顾白笙紧紧盯着金钟仁的眼睛。
金钟仁看着顾白笙的样子有点好笑，自然地把手放在顾白笙的头上摸了摸:“知道了，啰嗦。”
顾白笙把金钟仁的手拍了下来，切了一声:“走了。”
到了班上，夏以南他们也进来了。昨天是经历太多还是什么，难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找茬。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放过啊。
顾白笙看着手机不说话，不久手机的信息提示就响了。
【夏以南】:昨天怎么样，和灿烈玩得开心吗？
她怎么知道，朴灿烈那个家伙再蠢也不会把这个告诉夏以南的。顾白笙有一点奇怪，手机的信息接二连三地响了。顾白笙干脆直接关机了。
对于夏以南这种人其实顾白笙只要置之不理就可以了，原先不懂，而现在顾白笙似乎累了。
夏以南看着顾白笙的举动，皱紧眉头。
其实为什么一直选择顾白笙不放过呢？
只是她讨厌她要强的样子，不在乎的神色，也许是嫉妒吧，所以就一点一点把她的变成自己的，使她变成当初的自己。
其实顾白笙一直受伤只是因为顾白笙比夏以南多一颗心吧。
顾白笙羡慕夏以南。
夏以南羡慕顾白笙。
随着老师进来的身影，课堂开始了。
夏以南见状也安分了一些。毕竟她没有所谓的权与势，将来的她还要利用自己不是他们。
其实夏以南没有信心把这些人留在身边，只不过有信心比起顾白笙她更能利用自己使别人相信，同情，保护，背叛。
毕竟顾白笙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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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看着黑板，总觉得那些文字和自己犯冲。
顾白笙承认她不是一个好学生，但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坏人。
顾白笙的目光错过鹿晗看向窗外，那天空 似乎有些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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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看着顾白笙原本以为她又和以前一样花痴的看着自己，不过却有点奇怪。后来发现她其实只不过是看向窗外，仅此而已。
鹿晗现在的样子好像顾白笙所说的自作多情，也许有时她没有撒谎。
鹿晗不自觉地看向顾白笙，她发呆的样子倒和从前一模一样，不强势，不要强。
说实话，鹿晗对顾白笙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他不喜欢顾白笙后来的样子。
太不需要别人保护，好像没有任何人都可以，哪怕是他鹿晗。
可是现在的顾白笙似乎也是那样，只不过多了什么。
什么呢？
鹿晗突然想起顾白笙昨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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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用同桌你挂心，我的一举一动了。我顾白笙，哪怕去死，都与同桌你无关。啊，不，你只会当做一个不入流的把戏。”那是自终无以来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带上了火药，抹上了悲伤。
顾白笙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但是那笑意只有悲伤与苦楚。那双从未停止过她高傲的神色的双眼却在此刻一点点暗淡，如一片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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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
鹿晗似乎有点真的不懂她了，还是他从来没有懂过顾白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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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收回游离的目光，恰巧看到鹿晗看向自己的样子。
鹿晗看到顾白笙对上的目光后，愣了一秒，然后马上转开视线。以前顾白笙总说他的眼睛有星辰，可是顾白笙的眼睛比星辰更加美丽。
顾白笙有点诧异，鹿晗看她干嘛？还有那个目光有点奇怪。算了，不深究了，毕竟这毫无意义。
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久违的不拖课。顾白笙刚一站起来就看见夏以南微笑着向她走来。她真的不会累吗？
“黑钟，我先去图书馆了啊。”顾白笙匆匆忙忙地和金钟仁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
“你去图书馆干嘛？诶？”金钟仁看着顾白笙头也不回的样子，莫名其妙地趴下去继续睡。
顾白笙不是怕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是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了。如果可以她想把夏以南叫出来，好好的揍一顿。
她只是累了，夏以南不累，她累了。
她只是烦了，夏以南不烦，她烦了。
这一切很无语好笑，又接连不断。顾白笙似乎需要一点时间继续适应这些诬陷，这些冤枉。
顾白笙走在寂静的图书馆，这个地方的确很适合顾白笙想一想她所有的不值。
顾白笙从书架拿出一本书，正巧对面的一本书被拿起，顾白笙错愕地对上一双眼睛。
四目相对，仅剩熟悉。
吴世勋。
顾白笙错愕地看了一会，后来后知后觉地把书放回书架，转过身来，有一丝慌乱。
顾白笙向旁边走去，安静的图书馆响起的脚步声，除了顾白笙的，还有吴世勋的。
每一个脚步声都同时响起，一秒不差。
有时候从前的默契不是那么容易消去，有时还有点可怕，陌生，和欣喜。
“顾白笙。”
“嗯？”
“顾白笙。”
“干嘛？”
“顾白笙。”
“说话啊？”顾白笙觉得有一丝莫名其妙，又出奇的熟悉。
到了书架的尽头，顾白笙转过身，对上吴世勋的眼睛。
“阿笙，你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从吴世勋嗓子里传来，顾白笙错愕地盯着他看，这次是因为那声阿笙。她多久没有听到这声称呼了，好久了吧。刚刚的一切似乎在帮她倒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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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
“嗯？”
“阿笙。”
“干嘛？”
“阿笙。”
“说话啊。”
“阿笙，我好像喜欢上你呢？”
“啊？”
“我说，阿笙，我们在一起吧。”
“啊，好啊。”
“那答应了不许反悔啊。”
“嗯。”
-
吴世勋其实每一次他对顾白笙冷言冷语，她都可以原谅。因为顾白笙对吴世勋真的有愧，她喜欢过，只是没有爱上。所以每一声阿笙，都使她动摇着。
吴世勋其实你比鹿晗的杀伤力更大，你知不知道？顾白笙就那样看着吴世勋。
那双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变化，都是那样冰冷，可又澄澈。
吴世勋看着顾白笙，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说，只是这样的顾白笙好像从前的阿笙。
虽然要强，但不强硬，还是那个需要吴世勋的阿笙。
突然吴世勋有一丝错愕，猛的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吴世勋，别犯贱。
顾白笙呆呆的看着吴世勋远去的背影，那一句话依旧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笙，回来了。
回来了吗？
顾白笙还是错愕的，什么样子的顾白笙回来了呢？
其实顾白笙一直在责怪他们变了，可是变得最离谱的还是她顾白笙。
她都不记得原本的顾白笙是什么样子。
可是吴世勋记得。
顾白笙呆呆的站在那边，等到铃声响了才回过神来，急匆匆的往教室跑。走进来说她不自觉看了一眼吴世勋，又立刻错开来。
因为吴世勋的一句话，顾白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顾白笙觉得她是疯了。
“白笙？”放学了，金钟仁叫了一下顾白笙。
“嗯？”顾白笙有点回神。
“今晚你去W吗？”金钟仁问道。
“哦哦，今晚你登台对吧？去，肯定去。等会我跟我哥说一下，吃完饭就来。”顾白笙听他提这个有点奇怪，平时他是不让她去的啊，突然顾白笙恍然大悟。
“嗯。”金钟仁听见这声回答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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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坐在边伯贤的车上时，和他提了这事，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边伯贤还是答应了。
边伯贤看着顾白笙那个欢喜的样子就有一点好笑。
顾白笙倚在玻璃窗，看着外面。而边伯贤却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顾白笙。
顾白笙突然皱起了眉头，夏以南？
她怎么在这？她旁边站的是？
顾白笙看清楚了后，瞳孔放大。
金俊勉？
他们怎么认识？
顾白笙看着窗外的景象，疑惑而又好奇。
他们似乎在争吵，而离得太远，什么也听不见。
看嘴型好像在说什么过去，什么回头。
顾白笙突然想起金俊勉几天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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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吗？可是该对她好的人已经错过了。”金俊勉笑了一下说，那神情看过去那么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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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勉哥说的不会是夏以南吧？不会的，俊勉哥人那么好怎么会和夏以南那种人有什么瓜葛，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顾白笙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她又是那么清楚俊勉哥几天前说的人一定是夏以南。
顾白笙真的羡慕夏以南啊，顾白笙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围绕她打转。每一个都可以因为夏以南离开顾白笙，并且同时捅顾白笙一刀。
顾白笙转开头，目光黯淡一下，不再去看那幅愈来愈远的画面。
顾白笙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承认吧，你输了，输给夏以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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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穿了一件比以前保守许多的衣服，出了门，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出来卖的，穿那么廉价干什么。
顾白笙到W的时候，金钟仁已经上台了。
顾白笙看着金钟仁在台上舞动的样子，果然在舞台上的金钟仁才是金钟仁，那个样子真的才是他，一举一动不冷酷，不厉气，那些举动是心之所向，心之所想。
“KAI”“KAI”“KAI”...
金钟仁这小子迷妹好多嘛。
顾白笙看看舞台上的金钟仁的确蛮能勾引妹子的。
顾白笙向金钟大要了一杯酒，跟着大家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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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白笙一进来时，金钟仁就看见她了。不过听她喊自己名字时，的确心情不错。
金钟仁也不清楚什么原因，这次似乎跳得比以前都好，似乎更卖力了。
一曲结束了，金钟仁便下台了，想也不想就直径走向顾白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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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看着走过来的金钟仁，喝了一口酒，晃动了一下酒杯，红色的嘴唇勾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来啦！”顾白笙看了一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很自然的帮他擦了一下汗。
顾白笙你是一个妖精。
金钟仁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只不过现在才真真正正地了解到了。
“嗯，记得少喝点。”金钟仁不悦地看着顾白笙手上的酒杯，“一个姑娘家家喝什么酒。”
“那你觉得一个姑娘家家应该干点什么呢？”顾白笙觉得这话在金钟仁嘴巴里说出也蛮好笑的。顾白笙故意靠近金钟仁，在他耳边吹一口气，暧昧地说道。
金钟仁的脸略略红一下，闪开了:“别胡闹。”
“知道了。”顾白笙笑着看了一眼金钟仁。
黑钟你真的不会藏心事，不过黑钟你等等我，等我收回喜欢，然后给予你喜欢，最后爱上你，好不好？
就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辜负。
毕竟顾白笙不想辜负。
顾白笙和金钟仁，金钟大玩了好一会，酒也喝了不少。
金钟仁今天却是滴酒未沾。金钟仁看了一下时间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顾白笙酒力不错，不过在和金钟大喝了这么久，也有些醉了，甚至此刻昏睡了起来。顾白笙半梦半醒的让金钟仁扶着。
金钟大拉了一把金钟仁说:“值得吗？”
“什么？”金钟仁不明所以地说。
“你喜欢她那么明显，她会不知道？看她那样子应该不会喜欢你了，所以这样值得吗？”金钟大点开在金钟仁和顾白笙之间的那层薄膜，他们以为忽视就可以没有的那层薄膜。
“没什么值不值得，她都值得。”金钟仁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睡着的顾白笙。
“可是...”金钟大欲言又止。
“我喜欢她，就行了。至于她爱谁，”金钟仁抱着顾白笙走了出去，“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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