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飞机上，苏温坐在过道旁的位置。

窗户的挡板被拉下，苏温轻轻闭上眼，渐渐沉入梦境。

梦里，她回到中学时代。

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长发扎成低马尾。课桌上是数学试卷，上面被红笔写着大大的“112”。

窗外已经黑了，只有路灯在闪烁。是晚自习吧。

数学老师：“谁愿意来给我们讲一下这道题？”

“都不会啊？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噢，这里有一个女人。”

“才这几个人啊？”

苏温很讨厌她初中时候的数学老师，每次都是这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来，你来。”

数学老师示意一个男生上台。

男生瘦瘦的，高高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

可是苏温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与其他男生声音都不同，很好听。

投影仪的光打在他的手上。

是白玫瑰么。

讲完题，男生下台回到座位。

场景忽然跳转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如这阳光一般灿烂。

座位被拉成一个圈，苏温能看不清那个男生的脸。只知道他没有笑。

班长走上台去，说了些话语，然后所有人站起来，说了自己心怡的学校。

但那个男生仍没有站起来。

似乎是结束了，大家很快离开了教室。

走出教室，苏温看见那个男生身边有一个女生，好像是班上的吧。仰起头，对他撒娇。

两人视线一仰一俯。但苏温的梦境是黑白的。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苏温。

梦醒了，是空乘。

梦里的好像是多年前的回忆，但是苏温想不起那个男生是谁了。

好像在那段时光里，他占据了苏温心里重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