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晗夜骑着白马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头看那男孩。
她有些失神。
澈粼他四年前就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那个男孩,就算再像他,他也不是阿粼,不是她的弟弟。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时晗夜抬起头,望向楼上一个华丽的包厢。
感觉有人在看她。
算了,反正那眼神也没有恶意。
时晗夜收回了目光,闭上一双了银眸,仅两秒,她又变回了那个淡漠如一潭凉水的少年。
打了个懒懒的哈欠,冲一旁正在闲逛的离月麒喊声去赛马。
离月麒笑了笑,过来陪时晗夜一起去赛马了。
时晗夜并不知道她看那包厢的淡淡一眼,给某人留下了多大的触动。
千冥尘不过是出来芬兰休个假,自家老爷子却要他顺便把这芬兰第一马场给买下来。
爷爷……你孙子我在休假……
当然,他千冥尘就算从来不知道怕字是什么,对自家老爷子的话也是听的。
带着手下,来到马场,上了包厢。
其实就这小小的一个芬兰第一马场,还真没资格让他来。
他只是上了包厢休息,其他的就丢给手下了。
在包厢。
过了一会儿,手下对坐在沙发上的完美男人说:“千爷,谈完了。”
千冥尘听到手下唤他,只是点了点头。
那手下也十分知趣地退出了包厢。
男人见手下走了,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男人年仅20岁左右的样子,却帅得无法无天。
他是东方人,至少有一米八八的身高让他显得格外高挑。
男人拥有完美的身材,却不是那种从健身房练出来的身材。是真的常年运动练出来的嫉妒死男人,饥渴死女人的完美身材。
皮肤是密色偏白,不粗犷,不柔弱,却平白显的有几分冷酷。
一头漆黑如墨的短发,没有一丝瑕疵的帅气,冷酷的脸庞,奇异的是,他的一双眸子竟然呈现暗沉的墨绿色。
他的帅气跟时晗夜竟然无法比出个上下。
一个淡漠,清凉;一个冷酷,冷傲。
他随意的往下面的马场扫了一眼,不知怎的,视线就停在了一个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长得很漂亮,是的,漂亮。在他看来,就是漂亮。
那个少年骑着马,往一个男孩急切地奔去。
看到了男孩了,那眼睛里却又流露出悲伤,苦涩。和一脸纯真无邪的男孩正成反比。
心里不知怎的就出现了一句话——
悲伤不属于那银眸孩子。
旁边的冥望见自家主子看着下面的马场,只觉得他在放空思绪。
是的,冥望宁愿相信自家千爷在发呆,也不觉得千爷在看人。
如果有一个陌生人能让千爷故意停留目光,哪怕只是一秒,他们冥帝四侍可能就得开会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顺便还要讨论那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自家冰冷的跟个冰山似的千爷看一眼。
所以正是这样,他们都做好自己千爷一辈子都不会领个少夫人回来的准备了。
冥望现在旁边一脸的欲哭无泪。
其实千冥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昧的看着那银眸的孩子。
那孩子过了一会儿,好像感到有人看他,抬头,淡淡的往包厢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