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程李氏脸色大变,阴狠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家父让你为我做事!”
“那又何妨?”紫衣人淡漠道。何妨?好一个何妨!忽地,程李氏大笑起来。
“闭嘴!恶妇之声莫要污了本大人的耳朵!李太师可真教了个好女儿,我看,还不如一个奴婢乖巧!”紫衣人厉喝,随即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
而此时的程李氏一反常态,竟真的安静下来,她忍住心跳颤抖带来的不适,声音发颤道,“大人所说之人为何人?”
“何人?我看你是时间太久,忘了本大人与你父亲的谈话了吧!”
他怎么知道!程李氏惊地跌坐在地下,浑身发抖,主母形象全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怎么知道的?想知道?”紫衣人饶有兴致道。
“不不不,小女不想知道!我不要!一个贱婢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夫人!”“夫人!”“夫人!”“来人,快唤大夫来,主母又发病了!”
“呵,你父亲既帮我这个忙,按规矩办事,我得帮你做一件事,你……”话未说完程李氏连忙接道,“求大人保守这个秘密,我……我愿意斋戒一年,哦不,三年!”
“这怎么好意思?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好这个秘密的,至于那个翠儿?自然活不了很长时间了!”
程李氏大喜,谢道,“多谢大人出手!”
“真是可笑!区区一个主母之名就让……,罢了,你好自为之。”听此,程李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紫衣人走后,程李氏很快收起表情,从容地坐在主位上。几个待女见主母恢复正常,识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大厅重新恢复了平静,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错,程李氏是装的,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这个紫衣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御书房
“皇上,您该用午腾了!”李德庆恭敬地安排宫女们端上膳食,有条不紊地准备好。
“好!”朱桢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盯着满案的折子,动作越来越慢。“李德庆?”“奴才在。”“用膳后去帮朕叫常明和叶守仁过来吧!”这回他看田彬还阻不阻止他喊人帮忙了。
“皇上,这……”李德庆迟疑道,如此一来,皇上恐怕又要被田彬数落了!
“朕难道还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成?”朱桢的声音很是洪亮,可脑仁却不捧场地突突直跳。
“皇上如此辛劳,那田彬又如何得知?”
朱赖没有答话,李德庆又道,“不如请田彬言官前来观摩体验一番,也好叫那田彬好好理解做帝王的辛劳,日后想必他就能体谅一下皇上了!“李德庆话说的委婉好听,朱赖听此,很是赞同道,“如此,那就请田爱卿好好学一下帝王之道!”
田府
“少爷,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派人请您八宫。”一小厮对正在作鱼戏图的田彬说道。“进宫?不去!”“少爷!”小厮无奈道,“那毕竟是皇上!”
“怎么,皇上就不能说了?帝王才更应该约束自身,注意言行!”田彬跳脚道,“他区区一个皇帝,若这点容量都没有,如何治理好这天下?”少年说得理直气壮,未了,还煞有其事的拍拍小胸膛。小厮站在一边暗笑,“小草子,世人皆笑我田彬无才无能,不喜皇帝偏喜鱼,你可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