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的并不愉快。
顾清扬有起床气，睁眼看见李霏趴在床边看着自己更是不爽上加不爽，忍着一肚子火，安慰自己（他是客人，他是客人…）
下楼后看着一桌饭菜也提不起精神。
“你怎么进来的。”顾清扬靠在冰箱上手里拿着刚倒的温水，眉头自然的皱起。
“阿姨说…”李霏拿出口袋里的钥匙递给顾清扬。“呼…”顾清扬顿了顿大概猜到自家妈妈和他说了些什么，“吃饭吧。”顾清扬本着速战速决的念头，一步一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李霏只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乖乖坐到顾清扬对面。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李霏看着顾清扬问到。（现在说话，都要这么客套了…）
“还行，”顾清扬埋头吃饭，“学校怎么样，”李霏追问着，试图获得回应。
“还行。”顾清扬没有抬头，继续吃饭。
“……”冷淡的语气让李霏不知道该怎么将这场讨论继续下去，他还是不太会说话，甚至在顾清扬这里，自己也不善言辞。
余光瞥见窗台上的白山茶，李霏眼里放光。“昨天的花，喜欢吗？”试探到。
“花…”顾清扬终于抬起头，思索一阵。
“嗯，昨天送来的白山茶，喜欢吗…”李霏怀着一点希望扣紧了手指。
“哦，”顾清扬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一边窗台上的白山茶，在阳光下开的正旺。“挺好的，我妈很喜欢。”
“是嘛…”李霏慢慢低下头，手指扣的发白。“喜欢就好…”
早饭过后，顾清扬礼貌送客，并表示：“莫挨老子，老子不想看到你。”这一想法。小白试图挽留李霏，可顾清扬不吃这套，干脆把门打开，自己转身收拾碗筷去了。
李霏没有犹豫，安抚好小白后自己带门离开了。
家里又空荡荡的，只有小白在不满的呜咽。顾清扬没做理会，给它的饭盆里加了些狗粮。
抵不过胃里的翻江倒海，关上水龙头后又冲进卫生间，阵阵呕吐声从卫生间传遍整间屋子，顾清扬缓缓起身，按下冲水。
走到洗手台前开水，抬眼看着这个身形憔悴的病人，捧起一捧水送入嘴里漱口。不管脸上和嘴角的水珠，顾清扬往后几步靠在墙上，慢慢坐下。“呼……”
昨晚：
洗漱完顾清扬下楼烧热水准备吃药，转眼看见沙发旁的白山茶，淡淡的花香像是引着他，一步步走过去，抱起那束开的正旺的白山茶，想起早上李霏那结巴紧张的样子，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抱着花从客厅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花瓶。一会儿，花瓶里扎满了漂亮的花，思来想去还是放在餐厅的窗台上，或许看着花，能多吃点东西吧。
顾清扬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窗台上的白山茶不禁皱了皱眉，“真是的…”走到窗台前看着那瓶白山茶喃喃自语到：“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好像想念了很久的人，太久太久没见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想问问他这几年过得好吗，想告诉他自己过的并不好……
整理好思绪，顾清扬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说话，再想昨天那样装冷淡就捶死自己。
“你……”他抬眼看向李霏紧张到忘词，好在声音很小他应该没听见，正觉着自己废物，却看见李霏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心里一哽……
“你怎么进来的。”
“阿姨说…”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李霏递给顾清扬钥匙，顾清扬顺手接过。只觉得烦躁不安，越来越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吃饭吧。”
“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还行。”（一点都不好，天天睡不好吃不好，一点都不好…）
“学校怎么样？”
“还行。”（一点都不好，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嚼舌根，我都不想去学校了…）
沉默一阵，他又开口了。看得出他在缓解气氛也在找话题，顾清扬瞥了一眼那枚戒指，只觉得扎眼。
“昨天的花喜欢吗？”
“花…”顾清扬看向窗台，（喜欢啊，你送的能不喜欢嘛…）
可偏偏嘴硬，只得说出一句：“挺好的，我妈妈很喜欢。”
“下次见到喜欢的人，不要嘴硬，不要说狠话……”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抬头看着隔壁没关的灯，心情有些复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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