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乔楚生和白幼宁兵分三路,路垚回了现场和当年的火车站等地继续找线索;白幼宁去搜集当年河神事件的有关新闻;乔楚生则继续从徐远身上调查。
乔楚生怎么样?
得到线索,白幼宁赶紧回了巡捕房,不曾想乔楚生比她还早一步。
看到白幼宁回来,乔楚生心急的问,
乔楚生你那边有新线索吗?
白幼宁稳了稳呼吸,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正要说什么,路垚刚好也回来了。
天色已黑,三人围坐在一起谈论。
白幼宁我有一个同事,刚入行的时候特别爱收集那些鬼神之说,拿来发文章博眼球……
路垚噢~所以你是学的他?
路垚突然打岔,白幼宁气的打了他一掌,乔楚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幼宁五年前关于何清漪被河神娶走的传言,我那个同事也一直有在关注。
白幼宁他跟我说,当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消息,称河神曾给过何家一封信。
白幼宁扬了扬从信封里拿出来的信张,
白幼宁就是这封。
路垚拿过信一看究竟,白幼宁指了指信张,接着道,
白幼宁我刚刚又去了一次何家,何家的管家证实了这一点,这封信就是他给我的。
白幼宁他说何老爷当时被气得不行,让他把信烧了,可是他觉得信里的字迹确实是他家小姐的, 就一直留到现在了。
路垚看着信,一字一句道,
路垚父亲身体安康否?女儿自与河神结为夫妇后,幸福美满。唯因金沙湾鱼虾难活,近来生活捉襟见肘。
路垚望父亲在金沙湾沉金一箱,一来援济女儿,二来权当女儿嫁妆,请父亲保重身体,勿念。
乔楚生紧皱眉头,明显不信。
乔楚生神仙也缺钱花?
白幼宁如果清漪真的是被徐远绑架的话,那这封信应该是徐远逐字逐句让她写的咯?
路垚有些想不通,
路垚这个徐远出入何家无人知晓,有这个身手为什么还要写信敲诈不直接上门盗窃呢?
所有线索在乔楚生脑子里串成一线,他理了理思路,缓声开口。
乔楚生对了,我翻看了徐远那几次打架进局子的记录,发现那几次跟他打架的,都是同一个人。
白幼宁谁?
乔楚生一个叫阿龙的,道上的人,同时也是何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乔楚生他说徐远看上了何家小姐,隔三差五就去骚扰,何老爷也是没有办法,就请阿龙去帮忙。
乔楚生可是最后一次,徐远身上竟然绑了炸药,想跟他们拼命,再后来,何清漪就失踪了,所有人自然而然就怀疑到了徐远身上。
乔楚生顿了顿,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乔楚生可是我觉得吧,小混混也是人,如果何清漪没有向徐远表达过好感的话,徐远不太可能连命都不要的...
白幼宁想了想,觉得乔楚生说的有道理。
白幼宁也是,混江湖的都说自己不怕死,可每次都生死关头,还是会迟疑退缩。
白幼宁如果徐远只是单相思,而何清漪对他无意的话,确实不太可能一次又一次的为她豁出性命。
路垚伸手摸了摸鼻子,理理思路。
路垚我之前也考虑过私奔的可能性,可是从何家别墅到火车站的行动时间,我一直没算明白。
路垚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重兵把守的别墅里把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千金劫走,况且……
路垚转念一问,
路垚如果一个富家千金愿意抛下一切跟你私奔,你会这么虐待她吗?
这里除了路垚,就只剩乔楚生一个男的了,乔楚生自然知道路垚问的是他。
也不知道怎的,乔楚生下意识联想到路鑫,立即否认。
乔楚生自然不会!
瞧着乔楚生着急辩解的模样,白幼宁忍俊不禁,随后问路垚,
白幼宁你是说,绑架何清漪和勒索何家的,是同一个人,但又并非徐远?
路垚轻轻点了点头,
路垚目前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了。
白幼宁那凶手是...?
白幼宁看了看他们,见路垚一筹莫展的样子,就知道连他也没有思路。
路垚沉思许久,始终想不出一个有嫌疑的人,他只好重新拿过信,反反复复的一字不漏的看,试图想从里面发现一些遗漏的线索,可惜不然。
正当他要放弃从信件入手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借着灯光的某一个角度,突然发现了信封上面有些浅浅的印记。
他拿来铅笔,仔细涂抹于信封上,随后果然显现出了一些文字。
路垚这些应该何清漪写给绑架者的必需用品,写的时候拿信封垫着,就有了痕迹。
路垚冰片、马钱子、血竭、乳香,这些是消炎化瘀的。
乔楚生拧起眉头,拿过信封仔细看,
乔楚生茂术、生草乌、麝香...
乔楚生恍然抬眼,
乔楚生这些堕胎的呀...
白幼宁和路垚一怔,双双一脸八卦的看向他。
路垚你怎么知道?
乔楚生看了他们两眼,面不改色,但语气又是不加修饰的不耐烦。
乔楚生书上看的!
白幼宁显然不信,眯了眯眼打量着乔楚生的脸色。
白幼宁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乔楚生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好气道,
乔楚生这不是重点好吗?
他停顿了一下,指着白幼宁带着威胁性的语气说,
乔楚生我告诉你啊,到时候别给我胡说八道!
省得路鑫这个小丫头胡乱吃醋,追问到底。
白幼宁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
白幼宁心虚什么?
路垚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无奈的摇了摇头,腹诽道,路鑫啊路鑫,这下知道谁才是你至亲之人了吧?
见两人都不愿各退一步,路垚赶紧把话题扯回案件上面来。
路垚这消炎化瘀说明何小姐有伤,那这堕胎...
白幼宁脸色大变,
白幼宁这个畜生!
路鑫失踪后,乔楚生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如今得知何清漪生前遭遇过的虐待,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心里也愈发不安起来。
路垚看向乔楚生,急道,
路垚赶紧召集弟兄们,去各大药房查账单,尤其是那年六月的买药清单,要重点调查,几种药一起买的,就是凶手。
乔楚生二话不说,立即拨打了巡捕房的电话,让手下人赶紧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