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总之推理过程中任何与死者身份不符的证物,都是线索。
路垚所以这个留声机啊,我必须拿回去好好研…
说着路垚就要把留声机的盖子合上,被白幼宁一把拉住。
白幼宁少来!
白幼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路垚我警告你啊,别阻挠我破案…
路垚放手放手!
乔楚生这台留声机呢是我们老爷子送给厅长的。
乔楚生和路鑫走了进来,听到乔楚生的声音,两人的打闹才蓦然停下。
回过神来,白幼宁发现自己的手跟路垚相触到一起,跟见鬼了似的赶紧缩回去,而路垚却全然没发现有何不妥,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路鑫见此,暗自脑补。
路鑫(这两人,有戏啊…)
乔楚生前两天副市长下来视察,厅长怕影响不好才寄存在这的。
路垚不以为意。
路垚这些都些托词…
乔楚生缓缓走近,一切了然于心。
乔楚生这样吧,只要你把案子破了,我就代表厅长把这个送给你。
路垚忙着合上盖子的手停下,回头看向乔楚生。
路垚真的假的?
乔楚生真的呀,所以赶紧破案去。
路鑫看向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在狂喜的路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在旁幽幽开口。
路鑫要想把唱片一起拿走就快破案。
路鑫早破案早到手。
此话一出,路垚也没有丝毫被看穿心思的尴尬,反倒庆幸有人替他开了口。乔楚生下意识偏头去看身旁的人,路鑫收到他的视线,理所当然地说。
路鑫想必没了留声机,留着唱片也没用了吧。
乔楚生竟想不出反驳的话,点了点头看回路垚。
乔楚生也都送你了。
路垚的嘴角疯狂上扬着,大步走回办公桌前,闭目沉思,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案子得到的相关信息。
路鑫、乔楚生和白幼宁并排站在一旁,抱着双臂默默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人才缓缓睁开了眼。
白幼宁迫不及待的问。
白幼宁想到什么了?
路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路垚困了。
路鑫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唱片做一个要扔过去的动作。
路垚下意识抱头护着脑袋,乔楚生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似乎看出她是想吓唬他,笑说。
乔楚生诶!
乔楚生别把唱片扔坏了。
#路垚……
某咖啡厅
路垚说他困,乔楚生就让路鑫和白幼宁带着他去咖啡馆,给他提神,事后他报销,自己则回了巡捕房忙其他事。
路垚觉得奇怪,好奇地看着路鑫。
路垚你怎么不跟你的乔探长走啊?
路鑫却摇摇头,勺一口盘子里的蛋糕送进嘴里。
路鑫我也想。
路鑫但是我得忍住,要尽我所能为乔探长分忧。
路垚指了指她从坐下就没停过的手和嘴,好笑的看着她。
路垚怎么帮?就这?
路鑫一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最后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路鑫与你无瓜!
白幼宁笑了笑,将十年前有关刽子手一案的相关卷宗拿出递给旁边的路垚,路垚却不接,满脸写着拒绝。
路垚我有阅读障碍,字一多呢,我就头晕,想吐。
路鑫你明明就是懒!
白幼宁没关系,我给他讲。
白幼宁咬牙切齿地说,翻看卷宗,一字一句看仔细了。
白幼宁民国初年,斩首改枪决,人称王一刀的刽子手失业后无所事事,日日买醉。
白幼宁民国四年一月三日深夜,王一刀酒后偶遇一侥幸脱罪的杀人犯。言语间与犯人发生冲突,王趁着酒意,将对方拖到阴暗处,一刀斩杀。
白幼宁案发后,王一刀被迅速锁定为凶手,然而,在追捕王一刀的过程中,接连发生了两起斩首命案。
白幼宁由于此案迟迟未破,引发了市民恐慌,警局巨额悬赏王一刀。
白幼宁随后,在王一刀二月五日再度作案时,被一个临时巡警在香满楼门前抓获。
白幼宁被捕后,连夜审讯,王一刀对杀人罪行供认不讳,毫无悔意,此日深夜,对他执行了枪决。
路鑫也就是说,王是在杀第四个人的时候被抓的。
白幼宁确切地说是在抛尸的时候…
白幼宁却突然沉默下来,看着卷宗眉头蹙得愈深。
路垚发现什么了?
白幼宁第一个是侥幸脱罪的杀人犯,第二个是刑满释放的惯偷,第三个是鸦片贩子,而第四个,只是个教书先生…
路鑫这前三个的死者都有案底,第四个却没有…
路鑫这不太符合王一刀作案时的英雄主义思想啊…
路鑫难道是酒后发生冲突,失手误杀?还是他们有私人恩怨?
白幼宁确实是,发生冲突失手误杀。
路垚我看看。
路垚接过卷宗,路鑫和白幼宁拉近凳子,也伸过头去看。
路鑫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路鑫前三起都是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却用小刀刺穿心脏。
路鑫这差别也太大了…
白幼宁会不会是杀红眼了?
路鑫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卷宗行文上,皱了皱眉。
路垚感觉到了她有别样的想法,问她。
路垚你呢?觉得哪里有问题?
路鑫侧目看了他一眼,从他问自己的语气和眼神她就知道,他也发现了。
路鑫拿过王一刀当年受审笔录。
路鑫你们看啊,前面三起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
路鑫也就是说罪犯在当时的情况下还是相对清醒的。
路鑫可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