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山上终于找到了消失的电车和女工,还抓了一些打手,经过审问,一切都是东海电力的吴天鹏指使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吴天鹏的办公室。
吴天鹏你们这是做什么?
乔楚生拉开办公桌前的凳子坐下,直接道。
乔楚生消失的电车和女工,我们已经找到了。
吴天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被路鑫捕捉到了。
吴天鹏那恭喜啊。
乔楚生你派去看守电车的人,已经招了,说这起案件的主谋,就是你。
吴天鹏我是主谋?
吴天鹏那你说说看,这么大个电车,我是怎么变没的。
乔楚生刚想说话,路垚抢先一步。
路垚那太简单了,案发之前,电力公司借口维修电路,在那个三岔路口多布了一条临时电缆。
路垚案发当晚,你提前布置了大量人手在指定位置,等电车一到,你们就给电车断电。
路垚电车停下以后你们就点燃烟饼,浓烟顿时弥漫开来,然后你们就趁乱上车控制女工。
路垚同时有人向干冰泼热水,铁轨周围的地面也因温度极速变化而开裂。
路垚一字一句认真说道,踱步走到书桌前俯视着吴天鹏。
路垚随后你们立即给电车变道,手动将电车推进临时架设的软木轨道,随后电鞭接上之前的布置好的电缆悄无声息地离开。
路垚然后你们在某地方将车体拆成了零部件,再运到矿场重新组装。
白幼宁听完路垚的推理,只觉得两个字——
麻烦!!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钱!
她忍不住问策划者。
白幼宁我说你费这么大个劲到底图什么呀?
乔楚生替他说道。
乔楚生当然是为了赚钱呀,他故意制造恐慌,想让电车公司的股票大跌然后再,低价收购。
路鑫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
路鑫可惜啊,人家早就买保险了。
路鑫三年前的触电事件,也是你的手笔吧。相关的律师媒体也是你暗中指派的。
吴天鹏心里发怵,却依旧佯装面不惧色的模样。
吴天鹏好像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吧?能不能拿出点证据来?
路鑫这简单。
路鑫走到乔楚生身边,轻轻推开他放置在扶手上的手臂,然后半坐在扶手上,抱臂着说道。
路鑫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杀人。
乔楚生看路鑫一眼,往边上挪了挪,避免碰到她。
路鑫就算是小混混,也是条人命。
路鑫难道你不知道,死者也能开口说话的吗?
吴天鹏对上路鑫那双似乎能看穿他心思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瞳孔顿时一缩,立即移开视线,心虚笑道。
吴天鹏你这故事好像编得有点过了啊…
路鑫毛三认识吧?
路鑫紧紧锁住他那双因心虚而躲闪的眼睛,挑眉笑道。
路鑫我们在他致命伤口上找到了一些烟丝,经过化验,跟你丹纳曼皇家御制的雪茄一模一样。
路鑫全上海找不到第二个,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记错吧?
吴天鹏……
路鑫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偷吃过你的切糕,之后我们在毛三的胃里也发现了尚未消化完的葡萄干。
路鑫这个时候我们就意识到,他也来过这里。
路垚环视下四周,接着说。
路垚案发现场应该就是这里吧,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时的茶几是玻璃台面,窗帘是绒布材料。
路垚但是我第二次来就发现茶几换成了大理石台面,窗帘也换成了这种,茶几上的烟缸由原来的雪茄专用烟缸换成了普通的。
路垚而且地毯被清洗过,屋内一股清洁剂的味道,跟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说着指了指白幼宁。
路垚我猜啊,当时毛三在三岔路口是想劫持下夜班女工,可是却意外撞见了你们的行动,他身上的硫磺味也是这个时候沾上的。
路垚他一路骑车跟踪你们去了矿区,回来就敲诈你。
路垚一口气说完觉得有些累了,便看向路鑫,路鑫收到他的眼神,接着他的话说。
路鑫像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忍受被人勒索,你怕留后患,一不做二不休,就用雪茄烟缸将其砸死。
路鑫但是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你不得已就换了茶几换了窗帘,最后,再洗了地毯。
两人一唱一和,很是默契,第一次感受到了同一阵营的感觉。
被戳中了心事,吴天鹏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狗急跳墙。
吴天鹏你们这是诬陷!我必须要找我的律师!
乔楚生朝他挑了挑眉,双手撑着桌沿立起身。
乔楚生那我倒要看看,整个上海滩,有谁敢给你辩护。
乔楚生似乎忘了身旁还坐着一个人,一起身凳子霎时失去平衡,往路鑫那边倾倒。
路鑫诶!?
路垚!
白幼宁!
乔楚生眼疾手快,立即按住翘起的扶手,另一只手去捞欲下摔的路鑫。
长臂一捞,路鑫瞬间腾空,脸准确无误砸在乔楚生胸前,两人身体紧贴着,整个人被乔楚生搂腰提了起来。
路垚!
白幼宁!
在场的人顿时睁大了眼,乔楚生稳住身子才将路鑫放下。
乔楚生没事吧?
路鑫愣了片刻才慢慢摇头。
路鑫没…没…
乔楚生又看她一眼,然后才转头跟跟前的巡捕下达指令。
乔楚生押回去。
被喊到的巡捕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才回神将吴天鹏押下。
路垚看了下脸颊耳尖微红的路鑫,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良久,他才压下心中的异样。
路垚结案了。
路垚你,结账!
指了指乔楚生,又指了下白幼宁。
路垚你,搬走!
然后走到路鑫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
路垚你,回家!
说着便拉着她走,路鑫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被他拉至门口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拉住路垚,急问。
路鑫哪个家?!
路垚无奈瞅她。
路垚我家!
路鑫等一下!
路垚又怎么了?
路鑫我得去一趟巡捕房。
她答应过要帮乔楚生写结案报告的,现在案子都结了,她不能食言。
路垚不许去。
路鑫凭什么?
路垚凭人在屋檐下!
说罢不由分说地就把路鑫强制性拉走,路鑫无奈,临走时只好给乔楚生留下一句,
路鑫乔探长等我!
路垚等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