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天总是灰灰沉沉的,说好听点就是朦朦胧胧,说不好听点便是雾霾严重,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削尖了脑袋想往B市里冲。
“在这里有些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而有些人分分钟几百米上下,”灰色高定西装的墨绿色卷发男子说着一口貌。似很人生的的冷幽默,“在这里每一条康庄大道背后,总有成千上万个被毁掉的人生。”
“禽兽,真是难为你了,在第五大道呆那么久,还能用中国话来讲冷笑话。”机场咖啡厅的另一边,灰色长款风衣的女孩,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墨镜下的红艳的唇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
“Gunze!我叫、禽木、不叫、禽兽!”禽木咬牙切齿。
“知道了,禽兽。”Gunze放下手上的时尚杂志,拢紧脖子上的灰绒围巾,迈着被紧身裤勾勒出完美腿型的大长腿,踩着十三公分高跟鞋优雅的离开。
“That's bitter.(真是恶毒啊!)”禽木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洒了出来。
“Receives lets.(承让)”岳既言毫不在意地打击着她的队友。
与此同时,机场。停车场内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英俊男子靠着房车,优雅地摘下了蓝牙耳机,“Zu laut(太吵了)。”然后径直钻进堆满了高科技的房车内。
在禽木发飙之前,岳既言也摘下了蓝牙耳机,事实证明,在骂人这件事上还没有人能让禽木吃亏。
当岳既言走到机场门口,禽木也站起来了,笔直高挺,径直走向岳既言之前的座位,冷静的顺走了桌面上的一张梅花Q。
在他们三个人中,只有Gunze使用代表女王阿金尼的梅花Queen,Adolph则是使用代表无冕之王凯撒的方角king,他自己则是使用黑桃king代的表以色列国王大卫。
他也像岳既言一样,重新戴上了深色墨镜,同时认真端详着手中的梅花Queen,它仿佛与其他的扑克有什么不一样似的?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中的梅花Q越显得诡异,仿佛带着什么秘密。
他拐进了一旁男士卫生间,走进一个隔间,将手中的梅花Q轻轻地撕开了隔层。
白皙而柔软的隔层上明朗的字体书写着“蠢蛋”两个字,他一脸阴郁,怪不得,岳既言不顾阿道夫的劝阻选择容易被发现的方式,原来就是想借机骂自己一句。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感觉自己要被气出内伤,然后认命地重新连接三人的蓝牙耳机,暂时放下想要报复的想法,准备开始认真工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满不在乎地从裤包里摸出漂亮的打火机,慢慢的点燃被拆开的梅花Queen,然后嗖的一下把打火机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嗨,你在哪儿,蠢蛋?我们已经在停车场了。”Adolph的声音甘醇清澈,又透着一点赖皮。
过了一会。
“靠!为什么要耍我!” 禽木见到两人潇洒的靠在房车上,火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想耍就耍喽。”岳既言直言不诲。
“哈哈,干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没有意思,天天东躲西藏,买隐姓埋名,还不让我们折腾折腾队友的话,我们早就被逼疯了。”Adolph一语中的。“果然男怕入错行啊。”
“行啦,先去工作地方看看。我想这一次能干一票大的,国内大概还没有人敢和我们抢生意?吧。”禽木一脸理所当然。
“ok!翻滚吧禽兽。”岳既言在Adolph的服务下,优雅地上了车。
“行啦,这不是为了错开我们出境的时间嘛,就让你等了半天时间而已,至于吗?还来劲了,这一路上,揶揄我多少回了?”
“你见过报复一次就心满意足的女人吗?”岳既言依旧一副高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