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蓝浅兮醒了。她洗漱好后就端过来了一盆温水,准备给简诗擦擦身子。
毕竟,睡在床上的人,得不时地给她擦擦身子才好。
简诗醒了,蓝浅兮刚拧完毛巾转过身就见着简诗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蓝浅兮笑了。真好,她醒了,虽然见不着日出,但朝阳正温暖着这个早晨呢!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别动啊,我给你擦擦身子。”蓝浅兮一边给简诗擦手,一边问她话。
“没有,挺好的。你怎么在这?”简诗真的感觉挺好的,身体也不疼了,就是睡久了身体有点麻。
“你在教室里晕倒了,我不放心你,就留下来照顾你了。你呀,太不注意照顾自己了。”
“嘻嘻,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很快呀,我就跟你回去了。”简诗笑着道。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好,她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可是,两脚刚落地,她就摔在地板上了。
声音很大,加上这几天大家的睡眠都浅,即使隔音效果再好,大家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简诗的身边。
“诗丫头,怎么了?”
“唉呀!先扶起来再说。”
乔兰是个急性子,直接把简诗抱回了床上。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简诗,很抱歉。”
“浅兮丫头,我们都知道你对简诗的好,不用愧疚。”总院长安慰地说
“就是,不关你的事,八成啊,又是这小丫头想下床了。”乔兰笑眯眯地说道。
药老也朝蓝浅兮投去了一记信任的目光。
三人都是经历丰富的人,若是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他们也就白活了。
“嘻嘻,那个,我就是想下床嘛!怎么知道还能把自己摔了啊。”
简诗笑着说道,牵过了蓝浅兮的手,示意她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简诗,是不是刚刚还没站稳就觉得脚心很痛了?”药老开口道。
“嗯嗯,医生叔叔你真厉害。”
药老的脸上没有猜中简诗症状的喜悦,他严肃地跟简诗说起了他的病情:“简诗,你中了全世界无药可救的绿歆散。毒素正在腐蚀你的身体。这种毒,是你出生就有了的。这些年,它已经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绿歆散?”简诗明显是知道这种毒素的,太多人死在这种病毒下,她至今还记得关于绿歆散的介绍:无药可救,尸首化成血水。
“可是中了绿歆散的人不是活不过一年吗?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是绿歆散?而且,师父也没验出这毒……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在绿歆散的影响下安然无恙地活了十三年。”
“简诗,你是特殊体质。而且,你也知道,有些先天的毒,没有办法查。记得你吐血那次么?我拿了其中的鲜血去研究,是绿歆散不错。你的身体很特殊,可是也只能活过这一年。”药老严肃地说道。
简诗又问道:“可是,绿歆散早已在中国销声匿迹。就连原产地英国也禁止这种药的使用。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想置我于死地?”
“简诗,是想让你的母亲死。只是没想到,你会把毒素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怕是有人通过别的渠道把这东西带回来了。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有没有难产?”药老谨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