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如何?”
李长.“齐小姐很高兴,还让奴婢转告您,您的心意她珍而重之。”
玄凌.“多赏你一个月份例。”
李长.“谢殿下!”
午膳前,齐月宾到玄凌屋里,手上提着食盒。
玄凌.“你怎么亲自来了。”看见她手里的食盒疑惑道,
玄凌.“这是什么。”
齐月宾“殿下打开不就知道了。”
玄凌打开,氤氲的热气喷了他一脸,只见一笼包子,模样不是很规整,和宫内食物截然不同。
玄凌.“御膳房这帮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对主子不尽心,送这么粗糙的包子。”
他一脸嫌弃。
玄凌.“你笑什么?”
玄凌.“这些,都是你做的?”
齐月宾“御膳房可不敢糊弄殿下,这些当然是我做的了。”
齐月宾“可您不是嫌弃吗,那臣女就拿走了。”
都用“臣女”了。
自那天后,齐月宾可是再也没用过这两个字。
齐月宾作势要走。
玄凌.“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不嫌弃。”
也不知刚刚嫌弃得不行的那人是谁?
齐月宾剜了他一眼。
还想说几句,包子香气扑鼻,玄凌咽了咽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他摸摸肚子,在她允许的目光下拿起一块,模样虽然赶不上宫里,但味道好极了。
玄凌.“你好端端怎么想起给我做包子?”
不会是又没好好背书吧?
当然,玄凌没有问出口。
齐月宾“那日桃林里,殿下怅惘做不得伯贤叔齐,我说不会让殿下饿死,殿下不信。”
玄凌一愣,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触动。
从小到大,别说母妃,就是身旁亲近的宫人也没有为他做过吃食的,而齐月宾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肯为他一句戏言,洗手做羹汤。
玄凌.“月宾……”
齐月宾“殿下待我好,肯百忙中去取了家书过来,月宾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自然也要待殿下好。”
投我以心,报之以情。
玄凌待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轻易动情,怕他并非良人,总想着相敬如宾便好,她与玄凌之间隔了一个朱柔则,便如同隔了万水千山。
但玄凌的话开解了她,原来在这寂寂深宫她不是一人在瑀瑀独行,先遇到玄凌的是她,通晓剧情的也是她,所有的畏惧都源于她自己罢了。
既然如此,何惧朱柔则,何惧甄嬛?
至此,她穿越而来仅剩的一丝惶恐从心中剥离,今生,她只是齐月宾,前尘往事,让它随风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