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妃早年在宫廷中挣扎,并不能太顾及长女,真宁只能独居于重华宫,与其他公主们一起,母女相聚时短,琳妃十分愧疚。而长子出生时,琳妃已不可小觑,玄凌自然养在身边,因而最得琳妃疼爱。只是这样一来,琳妃与真宁情分稍淡。
可是再淡,那也是琳妃的亲女,玄凌的亲姐姐。
因为琳妃早年不得宠,真宁遭到宫人苛待,饱尝冷眼,所以养成一副成熟沉静的性子,不似玄凌那般骄纵,她的话堪比琳妃具有威慑力,因此玄凌格外尊敬她。
两人跪在真宁面前。
齐月宾一副视死如归齐月宾“臣女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降罪。”
玄凌赶紧为她开脱玄凌.“不干月宾的事,是我惹恼了她才闹出事端,皇姐要罚就罚我。”
看着齐月宾与玄凌抢着为自己请罪,真宁颇为无奈道真宁“算了,我没事,你们都起来吧。”
话说真宁原本是来看玄凌,谁知两人打闹,殃及了池鱼。
齐月宾和玄凌闻言如蒙大赦。
玄凌讨好道玄凌.“皇姐仁善,不计较我们这些小辈的鲁莽之举,可母妃那边……”
真宁斜睨他一眼真宁“少献殷勤,我不告诉母妃就是了。”
日斜深院,疏影空摇。
过了许久,有玄凌做粘合剂,真宁和齐月宾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已经开始以姓名相称。
当然,也只是真宁单方面。
齐月宾一边跟真宁说话,一边讨论首饰,她偶尔画出个花样,让真宁在她头上比划,满意了,就让宫女绣出花样。
和书上形容的成熟美艳的妇人不同,真宁现今才十四岁,气质纯明,小小年纪就显出贞静婉约的风华,待来年及笄便要凤台选婿。
齐月宾隐约记得,日后真宁帝姬应该是指了驸马陈舜,虽然嫁的远,但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真宁“你竟有脸拿那么深奥的问题去为难一个小女儿家家。”
玄凌.“我也是突发奇想想逗逗她,谁知她竟真答上来了。”
难道还是她的错了不成?
齐月宾气短,偏偏敢怒不敢言。
真宁“你就是嘴犟。”
真宁捧腹笑道,声音好似银铃叮当清脆,环佩玉声璆然。
又过了许久,众人一一道别。
回去的路上
真宁“他们两个人倒是心思成熟,这才入宫几天,感情就如此好了。放在寻常百姓家里,都是不知事的年纪。”
嬷嬷“帝姬别稀奇,宫里的孩子,哪有不早熟的?”
真宁“观他们两个相处的情景,也不知我的未来夫婿会是什么样子。”
嬷嬷“必得是如四殿下般一表人才的人中龙凤。”
真宁“但愿吧。”
送走玄凌和真宁后,齐月宾终于松了口气,她舒了舒肩膀,回到塌上捡起未完的绣活,准备继续。
翻找一翻。
齐月宾“星阙,我的香囊呢?”
她焦急地唤来星阙,星阙一脸茫然,听她解释完一通后说没看到,又叫来星罗,星罗也说没看到,三人又找了一圈,依然没有。
星阙“会不会是四皇子或是真宁帝姬拿走了?”
她猛地顿住。
李长.“奴婢记得殿下从不佩香囊啊?”
玄凌.“本殿下的私事那是你能管的吗?仔细你的嘴,再敢像上次那样给母妃通风报信,我扒了你的皮。”
玄凌撇撇嘴。
他又不傻,当时跟在他们身边的只有李长和齐月宾的两个侍女,除了李长还能是谁?
玄凌.“知道了没!”
李长.“知、知道了。”
李长欲哭无泪。
他不就问个香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