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那把锋利的美工刀捅穿了欺凌的面孔,课后来找他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可谁知这闪烁着光芒的锋芒是满腔的温柔铸成的。
将心铸成刀锋,却在不知不觉中迷茫了……
失去了,变成一节节的刀片了。
他性格越发的孤僻了。
时不时的缺勤,不与人沟通,逐渐失去的社交能力。萧萧的秋风鼓吹着撑起的伞,秋雨绵绵,却一副失意模样。
日历上一个个红色的叉,划掉了一个又一个日子,划去了一分一分的时间。
“就快到了吗。”他拿起红色的马克笔,顿了顿,果断的在21日上打下了叉。
“这个月的26日夜空会有流星飞过……”
安诚雪小声嘀咕着。
她发现了,最近的学长,曾经那双温暖的手已经冰的像铁了。
她希望,代表幻想的流行,能驱走他的阴暗。
她想看到那个曾经的学长再对她笑一次,发自肺腑的,不是五官的伸张,不是痛苦的拉扯,是惬意自然的笑容。
每天就这么张望着北方的夜空,期待着一抹绚丽的白色划过天空,划过美丽的星空,在银河的末端坠落。
那一天就这么来临了。
这天,他也来学校了。
他抚摸着自己的桌子,刮了刮黑板。
下午的微风撩起他的兜帽。
她看到了,一张憔悴的脸。
有些英俊的脸上满是“白霜”,黑眼圈很严重,长长的刘海被风吹的凌乱不堪。
那一双干涩的双眼,像是泪腺都干涸了,以经没有光茫了。
这只是一具躯壳了,没有心了。
“呐,学长。”
她主动上去搭话道。
“今天是有流星吗?”
“嗯。”
他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我们一起去看流星吧,去学校的天台。”
“今天有很多同学都决定在那里看呢!”
“我不了。”
他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冷漠的张嘴而已。
“今天晚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去了。”
他补充道。
“什么事啊那么急?”
“没什么,你不用插手。”
他回过头去,只抛下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不知道,他晚上要干什么,要做什么。
但她很害怕,她害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来。
她不敢想,却又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希望,自己也能为他做点什么。
仅此而已……
黄昏时分,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他家。
他住的很远,到他屋子的时候,天空已经暗了。
奇怪的是,他家里,只有二楼的灯还亮着,一楼是黑的。
那仅剩的一抹灯光也随后消失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立刻猛敲潘若家的门,可是却没人回应。
她听说过,他的父母最近都出差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很幸运,门是开的。
她什么也没顾,直冲冲冲上二楼。
流行已经悄然莅临夜空。
远方已有些模糊的云层,飘飘然着,仍旧轻柔着。
可在不久之后,那薄薄的一层云,那温暖的一层云,会被流行的光芒戳出一个大窟窿,一个补不全的洞,一个像深渊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