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跟珊珊回到康府,已经是午后的事了,二人携手进了康家大院,整个院子里飘着醉人的梨花香气,众人得知国主还活在人世,纷纷喜极而泣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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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的舅舅以及舅母,激动的不知所措,完全说不出话来,泪珠于眼眶中打转,这三年,他们的珊儿,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二老何尝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珊珊一手养育着祥儿,教导他治国之道,一手操持朝政,实现大楚盛世,可谓为母慈怜呵护,为后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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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珊儿没白等,这段艰难的岁月,她咬着牙挺过来了,也许,上天也被她这份深情感动了吧!所以,才把她日思夜想的天佑哥,带回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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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坐下一片欢声笑语,玉龙珊珊细谈风生,三年未见显然诸多话题,管家轻迈着脚步,附身在康思修的耳边,小声道“老爷,殿下不知道去哪了,院子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没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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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祥儿不见了?”康思修舒展的容颜,突然眉目一皱,珊珊觉察异样,逐轻声开口“舅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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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祥儿不见了”白日里珊珊出门上街添置用品,不久之后,整个康府就找不见安祥人影,康思修这会已经急上眉梢,不懂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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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着实不让人省心”珊珊火气不打一处来,安祥的个性,实在是淘气玩劣,怎的将她坏毛病全像了去,与她儿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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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祥儿这玩劣的性子,我是管不了了,你可得好好治治他”珊珊说的斩钉截铁,引得身侧白衣公子腹黑一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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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捧着茶杯,抿着上等好茶,嘴角上扬酸酸道“也不知是谁当初说,这孩子没半点像她的,依我看,全数像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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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你这是污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祥儿除了眼睛,浑身没一处像我,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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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嘟着嘴,面色不满咬着牙唇,不服气的往那椅子上一坐,脸色微变,倒是惊得玉龙连递到嘴边的茶,都不敢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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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你放我下来,我好歹也是太子,你这样拎着我很丢脸埃!快放我下来啦”康府大门外,安祥哀求不满的叫喊声袭来,此时,他正被康宇轩拎着后背衣衫,像提篮子一样提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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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入了大堂,堂前座位上,一袭白衣公子甚是儒雅风流,轻摇折扇刺眼夺目,安祥还在拼命挣扎着要下来,康宇轩的目光皆数给了白衣公子,怡然是惊愣不已“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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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你还当我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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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康宇轩游神之际松了警惕,安祥终是挣脱了束缚,只是,他没料到转身之际,会有一袭白衣熟悉身影映入眼帘,眼下彻底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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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祥儿见到父王很吃惊吗?这副表情”白衣公子扇着折扇,性子温和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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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都记起来了?”安祥激动万分,脸上都是难以言表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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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王一见你母后落泪,这心里难受压抑的紧,总觉得空落落的,于是便全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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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安祥酸酸道,阴阳怪调“我可看见你跟那如月阿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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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扇着折扇笑得爽朗“这江湖决高下之谜,祥儿可懂其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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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这是明摆着怕招惹母后生气呀,司马安祥瞬间懂了意思,笑颜绽放“父王,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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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孺子可教也”天佑满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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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如月那日回到家中,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气若不甘,故而将天佑之前在店铺里,买的送过节礼品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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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喜欢的东西,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光在这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楚母拾起地上的礼品,嘴角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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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汤药的治疗,面对白珊珊,他居然恢复了记忆,我还能怎么争取?娘,如玉没恢复记忆之前我都得不到他,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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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嘴角笑意更深“不,月儿,只要你想,它就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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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如月突然意识到不妙“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如玉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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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不用紧张,娘知道你心系如玉,自是不会对他下毒手!不过,娘事先也做了准备,我平常熬给如玉,治失忆的汤药里,其实也添了另外一味药,此药有慢性之毒,一旦如玉离开我们生活,用不了多久,这毒就会慢慢侵蚀他的大脑,最终抽搐疼痛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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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玉的真实身份,可是当今的玉龙国主,你这样做,是要被砍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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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司马玉龙可是一国之君,纵他不想伤白珊珊的心,而选择不活,可他身后肩负着天下与万民,为了黎明百姓他也不得不活着,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他还不会对我下手,月儿,娘一定要在临死前亲眼看你出嫁,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陪了他三年,娘就是豁上这条命,也必须要让他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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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果嫁给如玉,要害你搭上性命的话,我宁愿不嫁,娘,我不要你有事,咱现在就去把救药送给国主,以咱们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我想,如玉他一定会从轻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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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月儿,这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长期服药续命,咱们没有路可回头了,你记住,这是一条只能前行,不能倒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