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祥温热好看的修长双手,紧紧拽着身前黄衣公子衣袖,他眼里全是泪珠,将眼眶润得通红,言语弥漫着浓浓哀伤“父王,你怎么可以把我母后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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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眼前的温润翩翩少年,举足无奈面带泪痕,黄衣公子见此情景,不禁轻声低喃僵愣在原地,俊秀的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愁容忧伤,轻摆深陷额头,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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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草药我都采好了,马上就正午了,咱们早些回去吧!”楚如月背着满是草药的箩筐,缓缓来到了黄衣公子的身旁“嗯?这孩子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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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安祥惊了,眼里都是不可思议,这是那天夜里遇见的姐姐,如此说来,当时与她并肩同行,带面具的白衣公子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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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太子司马安祥吗?你怎么会在这?”太子居然也在此,紫衣女子难免心中生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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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祥冷下脸,眼里有了些怒意“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跟我父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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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紫衣女子在很久前,便对如玉的身份有所猜忌,她料想到,如玉绝非等闲之辈,可不曾想,如玉居然是三年前,淮南亲征救灾,落难的国主司马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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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真的好爱如玉,已分不清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她只知道这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美好的三年,她不想离开如玉,也不想失去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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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润了润咽喉,面色坚定,昧着良心说道“太子,你真的认错人了,他可不是什么身份尊贵,威风凛凛的国主,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他叫如玉,与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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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司马安祥瞪大了眼睛,重复着紫衣女子的话,复而看向黄衣公子,泪喷涌而出润湿脸颊,大声质问“她与你是一家人?那我呢?我跟母后又算什么?父王,你说呀!你告诉我,我跟母后在你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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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少年一席话,惊愣了黄衣公子,一时间只觉得脑袋有些疼,一旁贯通医术的紫衣女子,知道如玉受了刺激,赶忙上前制止“太子,你先别激动,如月他真的不是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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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司马安祥大吼出声,这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跟父王成为一家人,她不配,她不配“你抢走了我母后的丈夫,我的父王,你没资格跟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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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黄衣公子头痛欲裂,他现在需要休息,不得外物干扰,语气有了丝怒意“太子,纵你身份尊贵,也劳烦你同如月说话能放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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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护着她?”安祥越想越气,又替自己母后感到心痛,父王居然护着那个女人,真是该死,怎可让母后受这般委屈,怒火外泄“父王,你居然这么在意她?为了这个女人,你是不打算要我跟母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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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公子险些连威猛高大的身躯都撑不住,头疼袭来折磨,无心在理会眼前风度翩翩的少年,朝一旁紫衣女子柔声说道“如月,我的头疼病好似又犯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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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玉,那我扶你”紫衣女子上前一把,揽着黄衣公子手袖,司马安祥见状,很是生气的推开她“你别碰我父王,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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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被推的后退几步,可怜草药飞出箩筐,黄衣公子截然生怒,这太子未免也太不懂礼貌尊重,走过紫衣女子身旁,捡起散落各地的草药,眼神犀利坚定“如月,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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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离去,不染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