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便是大婚,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成亲原本是件喜事,可是婚礼日子将近,珊珊的心情反而逐渐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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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成亲之日,她与初叶拜过天地,行了夫妻周礼,那么此生,她与天佑哥,便再也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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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珊珊真的很舍不得你,为何,这命运要于我这般残忍,让我背负着,这么沉重的道德恩情,入骨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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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娘于我是亲人良师,更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如今,他们遇有难,唯一的儿子将命不久矣,珊珊也是时候该把这份恩情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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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你不要怪珊珊,你可知,这于我是多么痛苦的折磨,我怎么能说服自己,心里都是你的我,去嫁给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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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今夜的月亮,很圆很美,你是否知道,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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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初叶很少见过,珊珊苦闷不爱说话的样子,说实话,他还是喜欢,那个笑起来,如梨花带雨般,好看的白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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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散亮,枝叶还滴躺着露水,初叶就拉着心情低落的珊珊,去郊外竹林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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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间露落,柳下风来,珊珊接住了一片落叶,靠坐在凉亭里休息,初叶抽出腰间系着的玉笛,吹起了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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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声婉转悠扬,清脆动听,渐渐的,珊珊醉迷在琴声中,想起了她与天佑的相遇,他们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眼泪不知不觉,湿润了珊珊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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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我记得在华山时,你最爱听这首曲子,每次我吹给你听时,你都会很开心,如今,听了这首曲子,你却哭了,看来,是我的技术退步了”初叶温文尔雅,嘴角永远上扬,最让人温馨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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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天佑,珊珊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无助的撇过头看向远方,眼泪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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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初叶缓步上前,轻声说着“珊珊,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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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擦抹着眼角的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初叶,我真扫兴,出来踏青本该开开心心的,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珊珊将头埋进腿间,发肆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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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初叶小心拥她入怀,眼神陷入深邃无边的空洞,他的声音温柔贴切“珊珊,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心里一直都明白,你若嫁给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可我还是想娶你,自私的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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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泣不成声,她脑海里都是天佑,折磨着她几乎濒临崩溃,她很无助,很无助的说着“初叶,成完亲你带我回华山吧!天佑哥在这里,我做不到,也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安静,麻烦你带我离开天佑哥,离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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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需一眼,便谁也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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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已入骨,最难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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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珊珊才停止了哭泣,他们返程的路上,刚好碰见一群黑衣人追杀,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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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在前方的黑衣人一脚踹去,老妇人受不住力,滚到了旁边的草丛堆里,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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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叶珊珊轻功飞入黑衣人的围剿中,二人齐心协力,很快制服了那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珊珊这才想起,刚滚落一旁的昏迷妇人,急忙上前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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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珊珊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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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好初叶赶紧背着老妇人,回迎宾客栈寻郎中查看,自己则飞奔过去找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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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客栈,天佑、赵羽、五味都不在房里,珊珊气都不喘一下,飞奔到客栈台前询问“掌柜的,二楼东厢雅间姓楚的那位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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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客人也多,掌柜记忆不免有些迷糊“哦!你说那位公子啊!好像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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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又跑了出去,在街上四处寻找着天佑,茫茫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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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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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找到太后了,天佑哥,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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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跑了多久,珊珊气喘呼呼,累得几乎要倒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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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天佑一袭紫衣,尤为高贵儒雅,他的声音柔媚动听“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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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考虑到五味也在,珊珊上前拉住天佑,就跑到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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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你近来不是要忙着置办婚礼吗?怎么有空跑出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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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低下头,她诺诺小声道“天佑哥,我要跟初叶成亲,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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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宠溺的,摸了下这个傻瓜的头,温柔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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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又一次湿润眼眶“天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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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说正事吧!你跑来找我到底有何事,还非得到这说?特意避开小羽跟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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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哥,我找到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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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欣喜若狂“你说什么?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