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珊珊来南海也有半月光阴,康宇轩在南海颇有名气,珊珊期间可是得了康宇轩不少帮助,才如愿找到了,进货给墨老爷无头乱丝的老板,这才得知,原来这无头乱丝有个别名叫纤维丝,做出来的布料从外观上与真丝绸别无二样,若非行业懂货人,是很难分辨的出真假。
珊珊天性聪慧,立刻明白了,墨老爷要这批货的目的,无非是以低价进购乱丝,减少成本生产布料,再以丝绸高价卖出诓骗百姓钱财,真是个无良奸商,想来林姑娘之父是受他陷害无疑了。
珊珊看不过也气不过,同表哥康宇轩即刻回了康府,珊珊本打算同二老告别后,就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凌连县,将此事禀告给天佑处理。
时隔多年,康家二老好不容易见着外甥女一面,心中难免有些不舍,一个姑娘家,又担心她路上出差错,适巧康宇轩的外婆家居凌连县,过些日子便是七十大寿,二老借着寿辰贺寿一事,让康宇轩陪着珊珊一同前往,一来前去贺寿,二来路上照应珊珊。
珊珊本是推脱的,奈何那康宇轩死皮赖脸跟了她一路,硬生生弄得她没辙,这才同康宇轩一路,急匆匆上了快马,连夜赶回凌连县。
而这些日子,玉龙待在墨府,也时刻警惕着府里的一举一动,墨家宝顽固不化硬是不肯医治,最终还是熬不住疼晕过去,五味这才有了机会靠近,给他把脉治疗,五味顿时就觉得吃惊,整整把脉了三次确认,同府里的下人他也是说出了,跟以往医者一样的答案,墨家宝确实是染上了花病,直到夜里才同玉龙赵羽一一讲述。
玉龙的峨眉深陷,严肃认真“五味,你是说?墨家宝没有染上花病?而是服用了某种看起来像染了花病的药物?”
五味镇重点头,这时候的他看起来非常靠谱“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错不了”
一旁站立的赵羽满腹不解,问道“这好端端的,墨家宝服用这种药物干嘛?”
五味当场气到炸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数落道“我说石头脑袋,你脑子还真是块石头啊!墨家宝只是生性逊野,他又不傻,他怎么可能自己服用这种药,明显是有人想用这慢性毒药杀他”
被五味这么一怼,赵羽气的够呛,拔出大刀上下摸了摸,邪魅道“我这大刀貌似有些日子没磨了,也不知道锋利否?五味,你要不要试一下?”
五味吓得顿时往后躲几步,用愤恨的小眼神盯着赵羽,惹得坐在桌前的玉龙大怀一笑,他轻绥着两肩丝发,眸子深邃,沉稳道“我在想,这墨府规矩森严,墨家宝又是墨老爷的独子,究竟是谁要毒杀这墨府唯一的香脉,又是谁能够躲过众人耳目,在眼皮子底下,下药毒杀墨家宝?”
赵羽忽觉不对劲,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是那个人,朗声道“公子,会不会是她?”
玉龙暗下眉头,清秀灵邃,坚定道“有可能!不过现在下定论还太早,这事还有待查证”
手中折扇转了个圈,心情亦是满面春风“对了,珊珊给我寄来了书信,说她已经找到了供货给墨老爷的商家,正在赶回凌连县的路上”
翌日午后,珊珊回到了凌连县,因她暂时没办法进入墨府,所以约了玉龙在客栈雅阁见面,珊珊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一字不漏诉与他听,玉龙听完,当场冷下了脸,整个气氛瞬间沉闷“这个墨老爷真是岂有此理,奸商害民,无法无天,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嗯!像他这样的奸商,必须受国法制裁,以敬效尤,天佑哥,你在墨府那边境况如何?”
依珊珊所问,玉龙准备将自己在墨府发生的事,全数告诉珊珊,只是某人来的真真是巧,风度翩翩摇着折扇,责骂中带有一丝柔情“我说白珊珊,你可真不够义气啊,我不过是去铺子,买些赠送外祖母的贺寿礼品,你便自己先溜了?要不是我在楼下,看到你在这!你打算要我去哪寻你?”
一听这声音,珊珊自是知道康宇轩来了,转头向后方看去,脸立马就变了色,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康宇轩身边,将他拉到雅阁一角,小声斥责“你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忙正事?”
康宇轩眼色往玉龙的方向瞟去,他明显发现玉龙的眼神,多了些别样感情,聪明的他瞬间明了,当着珊珊的面故意提高了嗓音“我当是什么正事,原来是见秀气翩翩公子哥来了!埃,白珊珊,不是我说你,你这什么眼光啊!他哪有我好看?”
珊珊气到炸毛,顺手就朝康宇轩的手臂掐去,恶狠狠的瞪着他,阴阳怪调“康宇轩,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康宇轩却一把拿开珊珊的手,理了理衣装,玉树临风走到玉龙跟前,爽朗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康宇轩,是珊珊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哥”
康宇轩说得那般温柔深情,玉龙浑然不自在,出于公子的礼貌回应他,只是眼神透露着占有欲“在下楚天佑,康公子,幸会”
康宇轩用着同样的语气接话,宣誓着主权“是啊!不是一般的幸会呢,你说是不是,楚公子?”
见着玉龙脸色变了,珊珊坐在位置上僵僵着,手搓弄着紫衣罗裙,忽而站起来,又将康宇轩拉到一旁,愤愤的有些生气,恶狠告诫“康宇轩,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挑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康宇轩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悠着扇着折扇“饶不了我?白珊珊,这话还是留着,你哪天能打得过再说吧!”
“康宇轩!有本事你就使劲挑事,别忘了小时候,我是怎么整你的,别惹我,否则,我保证,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够整死你”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说着,将手搭在珊珊肩上,腹黑浅笑。
玉龙怎会知道这二人是在吵架!看着二人一旁窃窃私语,康宇轩有说有笑,让坐在凳上的玉龙一阵吃味,这感觉倒是真折磨人,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