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宴快点啦～”飞出一段路后发现它的宿主还在磨蹭，球球不满地停了下来。

哎呀，好羞耻啊，唐宴捏着和衣服同色系的挎包的系带，不肯迈步，穿着短裙出来，真的好，好羞耻……

“小宴！！！”

咝——唐宴表示她的耳朵受到了摧残，还好别人看不到球球也听不到球球的声音，否者……

球球大吼一声后又飞回来：“小宴你现在是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你穿裙子是很正常的啦！”

【嗯，走吧。】唐宴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迈开步伐。

“这就对了嘛～”球球欣慰？地看着唐宴克服自己的别扭感，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里？】唐宴表示，能用意识交流真的是太好了，要是在街上开口和球球说话，估计会被当做神经病吧。

球球听了扇动翅膀，飞到人群之上，向四处看了看之后又落下来，指着一个方向：“我们去超市好了，我还没去过你们人类的超市呢。”

【那就去超市吧。】

“嗯！”

球球特别兴奋，一会儿猛地飞上天，一会儿又落下来，一会儿又飞得特别快，从人群中窜过去后唐宴根本就来不及看清行踪，一会儿又自己落回唐宴身边。

“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嗯。】

现在是晚上六七点了，很多人都吃完晚餐出来看夜景，顺便这儿逛逛，那儿逛逛，所以 超市人还是蛮多的。

“小宴小宴，我想吃酸奶～”球球看见柜台中的酸奶，馋虫都快出来了。

【你能吃？】唐宴拿起一盒酸奶，看了看。

“当然可以啦，食物也是可以补充能量的，就不知道你们人类的食物可不可以补充我的能量。”球球摸了摸肚子，“其实那些矿石对我来说也算一种食物吧，只不过不是吃进去而已。”

【你不是数据吗？数据也可以吃东西？】唐宴很是惊讶。

球球很骄傲地扬起头：“我可不是一般的数据，我的制造者当初的设定是我可以实体化的。”

实体化？！这么厉害？唐宴对球球所在的世界起了兴趣，【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原本所在的世界的事吧。】

“没问题，我们那里的每一件事物都是非常厉害的。”球球对自己所在的世界十分自豪，“不过，我要多吃几盒酸奶！”

【好。】

把酸奶放进超市提供的小篮子后，唐宴和球球四处逛了逛，又拿了些零零碎碎的小零食，还拿了一些饮料什么的。

“小宴，”球球突然想起来，唐宴现在是女孩子的身体，按道理来讲，是会来大姨妈的，“你还得去买些卫生巾放着。”

【卫……卫生巾？】唐宴身体僵了僵，女孩子好麻烦啊……

“快点走啦。”球球率先走进放卫生巾的柜台。

【可以不买么……】

“不行！快点啦，这是每个女孩子的必备品。”

在球球的催促下，唐宴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柜台上各种各样的卫生巾让唐宴再一次感叹，女孩子真麻烦，她之前怎么会觉得女孩子好呢？

唐宴拒绝了热情的售货员阿姨的推荐，随手拿起小包丢进小篮子就飞快地出了卫生巾区。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嘛，”球球再一次跟它的别扭宿主强调，“小宴，你现在是女孩子，女孩子懂吗，做女孩子该做的事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球球……】唐宴低头，看见自己齐肩的头发，自己的胸，自己身上的短裙，无一不再显示着自己现在是个女孩子了，以往男孩子的生活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球球】

额……球球看着唐宴，抓抓头，嘿嘿一笑：“那个……你注意就好，不用谢，我是你的系统精灵嘛。”

【嗯。】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XX牌饮料做活动啦，买一瓶送一瓶，五瓶送两瓶啦，还可以免费试喝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

“小宴我去看看。”

球球飞快地过去了，留下唐宴站在不远处看着球球。

“诶小妹妹，过来尝尝不，可还喝了，不要钱，免费的，XX牌饮料做活动，你快来尝尝。”

售货员阿姨热情地把唐宴拉了过去，唐宴这才发现，这里就有两个售货员，一边宣传，一边还主动去拉人过来品尝，另一个售货员又拉来一个高高大大，穿军装的男子。

“小妹妹快喝喝看，很好喝的。”

唐宴手里被塞了一杯饮料，饮料是橙色的，看着到是挺好喝的。

唐宴正准备喝一口试试，突然胸前一凉，她下意识地低头，胸前被泼了饮料，白色的布料一下子透了起来，里面内衣的花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唐宴赶紧把杯子塞给刚才的售货员阿姨，放下手里的篮子，然后从包包里拿出纸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饮料的颜色，衣服还是很透。唐宴感觉真是尴尬极了。

“对不起，刚才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把饮料弄到你身上了，你先穿上这件外套吧。”

一件军装外套被递到唐宴面前，唐宴抬头，是刚才那个穿军装的男子，唐宴又看了看四周，售货员阿姨们被人淹没，没人注意这里。

“嗯，谢谢。”唐宴有些迟疑地接过军装外套，穿上后才发现外套对她来说很大，不过扣了胸前两颗扣子后，那被弄湿的一块就被遮住了，缓解了唐宴的尴尬。

而那男子趁唐宴穿外套的时候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小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飞回来的球球对唐宴的新造型很是不理解。

【我被人不小心泼了饮料，然后他借了我外套。】唐宴简单地一笔代过。

“谁泼的，是谁泼的，”球球很气愤，“还泼在那么尴尬的地方！”

唐宴没有理球球，她现在得解决另一件事：“那个，你的外套……”

男子看着裹着自己外套的女孩子，罕见地没有继续板着脸，还扯了扯嘴角，试图表达自己的善意：“我已经让人送一件女式外套过来，作为赔礼，不过还得要你多等等了。”

“没事。”唐宴想了想，又说，“谢谢你。”

“你还要买什么东西吗？”

“没有了，去结账吧。”

唐宴弯腰准备提起篮子，却被男子抢了过去，见唐宴呆愣愣的样子便解释说：“我是男人我来提。”

“哦好。”我也是男的.....哦不，现在不是了。

“小宴这男人不会是想泡你吧？”球球飞在唐宴身边。

【别乱说，我看他挺正经的，还是个军人。】唐宴对军人是很钦佩的。

球球撇了撇嘴：“这男人身上没有异性的味道，估计是个老处男。”

【异性的味道？】唐宴不懂异性的味道跟处男有什么关系。

“要是他和异性结合后，他身上就会留下那个异性的味道，如果他和另一个异性结合，就会掩盖前一个异性的味道，留下这个异性的味道。”球球解释说，“这可是我们那里独有的辨别方法。”

【好厉害。】一旦出轨，分分钟就被发现啊。

聊着聊着已经到了收银台，男子准备帮唐宴结账，唐宴连忙拒绝了，他又不欠她什么。

结完账，男子很绅士地继续帮唐宴提着东西，出了超市后等了一会儿，一辆车子就飞驰而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同样穿军装的男人，男人把一件白色的女式外套递给男子：“队长，你要的外套。”

男子接过外套，递给唐宴，唐宴连忙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递给男子，然后换上女式外套：“谢谢你。”

那个来送衣服的男人看见唐宴的动作，不由地又仔细看了一下唐宴，好小，还在上学吧，难道队长喜欢这一款？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我送你。”男子没管那个男人怪异的眼神，对唐宴绅士到了极致。

“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唐宴伸手拿过男子手中的袋子，情理之中地碰到了男子的手，“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再见。”

“队长，”刚来的那个男人见一向对女人没兴趣的男子看着唐宴离开的背影，大概估算了一下两人的年龄差，砸了咂嘴，“你们至少差十岁……”你不会真的要老牛吃嫩草吧？

男子闻言扭头看了男人一眼，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