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生日当天也在写文555555555555555555555
蔓蔓:呵,男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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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欧阳锋叔侄两,白蔓长舒了一口气,道:“可算走了。”
黄蓉挽着她的手臂,甜滋滋地笑道:“我看欧阳克回去可有得受了。”
众人从渡口漫步走回积翠亭中,黄药师和洪七在前面叙谈,白蔓在后面看着这对刚定亲的年轻人只知道望着对方傻笑。心想黄药师还好是没有看见,看见心里又要酸了。
她叹了口气,只盼望这对小情侣恩爱如旧,绝不反复吧……不然的话……
爱女定亲,黄药师就是心里再酸,再觉得郭靖是块朽木,也不好立刻下女婿的面子。
晚间饭前,白蔓拉着他悄悄地说了会儿话,听完后眼里都是欢喜,他望着妻子,压低声音,唯恐泄露出去,道:“只怕这傻小子不应。”
“你管他应不应呢?蓉儿答应就是了……”
白蔓见丈夫踌躇,加了把火,低声问:“你难道舍得你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将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声音低到只有两人听得见:“咱们又不是要他入赘,只是说住的近便些方便照顾。”
黄药师也舍不得黄蓉早早出嫁,离开自己身边,离开桃花岛。可当今世俗就是这样,女子成了婚,嫁了人,就得住到别人家去。除非男方入赘才会住到女方家。
他对桃花岛的眷恋,多来自于这岛上曾经生活过和现在生活的人。这岛上有他大半辈子的时光痕迹,那些快乐的、难过的、悲伤的、幸福的回忆都在岛上的每一处留存。黄蓉也是这岛上回忆的一部分,相依为命十六年,就算女儿觅得情郎,又怎么舍得?
黄药师搂着白蔓的腰,低头轻啄一下她的脸颊,心中半是酸楚半是幸福,妻子这样冷淡的性子,却爱屋及乌,怎能不让人高兴?
饭时,黄药师同白蔓高坐主位,洪七公带着徒弟坐在他们夫妇左下手。
白蔓带的婢女里有两个极会做宴席的,只是沉若身边有更好的,从来没有出头的余地。白蔓又爱吃零嘴,常常饭吃一点点,零嘴吃一堆。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这次,难得有机会表现自己,早早地就在厨房待着做准备,从江北一路做到天南,各地风俗菜品走马观花地上去,每样做得份量少,能尝到味道又不至于吃饱。
宴上,白蔓一口饭在嘴里嚼了几十下才慢吞吞地咽下去,她一边吃一边观察。
洪七公是乞丐头子,出身和作风都很豪迈,吃饭的规矩说不上什么,但看起来就是吃得很香。
黄蓉是黄药师手把手教出来的姑娘,吃饭跟她爹一个模子,她一瞥就看见这父女两个不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模一样的,连脸上露出的表情都差不离,只是一个深些,一个浅些。
至于郭靖吗……倒真是典型的蒙古人吃法,所有能积攒热量的肉食一扫而光,尽剩下一堆的菜叶子。
她边想边挑拣着碗中的米饭,怎么吃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多粒米啊?
酒过三巡,气氛和缓,白蔓用手肘戳了戳黄药师,示意他先开口问话。
“七兄,小女年纪尚幼,我和拙荆都舍不得,想多留她几年,不知七兄意下如何?”
洪七听了这话,笑呵呵地回道:“哎, 蓉儿这样体贴孝顺,难怪黄老邪你舍不得啊!要是老叫花子早些娶了叫花婆,生出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也舍不得这么早嫁出去……”
黄蓉见婚事已定,本是心中欢喜,却见父亲说什么再留几年,以为他反悔,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白蔓看了一眼,示意千万别插嘴,只好暂时按耐下来。
黄药师微微一笑,又言道:“兄弟半生也只有这么一点骨血,自然爱她非常。”
“哎呀,但这个事情……我说了也不全算啊……”洪七公打了个哈哈,“这小子还有另外六个师父,这论下来我排第七呢!”
黄药师微微皱眉,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白蔓见他神色不愉,放下碗筷,看着郭靖问道:“不知你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吗?”
郭靖忙放下手中正在吃的烤羊腿,回道:“还剩下我娘,她还在草原上……”
“草原……是哪个部族?我以前和阿宴在草原上比过赛马。”
“你赢了?”
“自然赢了!阿宴输了我她最喜欢的那座矿山,还输了我一个马场。”
蒙古人视天空所在之下为牧场,可良马也不是随手可得,这座马场做得就是草原各处首领的生意。
郭靖挠挠头,心想草原里的马场这么多,大汗一直想打又没能打下来的那座也不知是谁的?
白蔓方才就跟黄药师私底下说过,让黄蓉多留几年,到时候再让两人在离桃花岛最近的岛上成婚,这样黄蓉不至远嫁,郭靖也不算入赘了。如今问郭靖家里长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听到他还有寡母,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愣。
孤儿寡母能平安长到现在,做母亲的一定吃了很多苦。郭靖这样赤诚孝顺,只怕将来蓉儿跟他妈妈起冲突,夹在两边为难。
她瞅见黄蓉望着郭靖一脸的情意,又想到梅超风跟江南七怪的事情还没有了解,轻叹:这小妮子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白蔓想到黄药师,诚恳道:“郭少侠你应当知道,蓉儿的亲生妈妈生她的时候去世了。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待她之心如同我亲女一般。蓉儿年纪又这么小,我们夫妇实在是舍不得她。”
白蔓睁着眼睛说瞎说,当世女子成婚十二三岁都是正常的,黄蓉十六岁,年纪正好,哪里小了?
可偏偏郭靖从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他心想:妈妈跟我相依为命,蓉儿也是跟她爹爹相依为命。我舍不得妈妈,蓉儿又岂会舍得她爹爹?于是起身应答:“岳父岳母,我都听蓉儿的。”
黄蓉在旁听见白蔓情真意切地说舍不得她,想起在归云庄时父亲看着就比自己出岛之前老了不少,两鬓都染了霜色。跟继母在一起之后虽然瞧起来越活越年轻了,可第一次察觉到父亲衰老的震撼还是让她心酸。黄药师宠她,对她从来都是如朋友般平等,从不因为她是个小孩儿就随意对待,对自己选的情郎就算再不喜欢也捏着鼻子认了,娶了继母又怕自己难过,夹在两个人中间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中间的平衡。
她望着父亲只想到他对自己的万般好,眼眶红红地道:“我要一辈子都留在桃花岛,留在爹爹身边。”
黄药师起身走到女儿身边,用手帕给她轻轻擦去眼角泪珠,叹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爱使小性子!”可女儿自己这会儿倒是这么说了,只怕一会儿又念着姓郭的傻小子了。
谁没有少年情热过,这时候说得再多也抵不过心上人的一言一语。
等散席后,白蔓挽着丈夫看着黄蓉送洪七公和郭靖回屋,低声问道:“既然舍不得,就别嫁了!”
“姑娘大了,总是要离开家的。我倒是愿意一辈子宠着蓉儿,让她在桃花岛住一辈子呢……可是你知道的……”
白蔓听完丈夫的未完之语,想安慰他,又怕勾起什么心伤之事,转移话题道:“我在想我师父。”
黄药师搂着妻子的肩膀,微微低头:“等过几日我们出岛,去完终南山就回去见她?”
“不了”白蔓摇头,“她八月份会去嘉兴,咱们这会儿回去正好错过了。”
她望着黄药师,侧过身对着他说:“我在想,我师父若是要你入赘,你怎么办?”
“那很好啊……”
“你不是说什么‘大好男儿,何必入赘’的吗?”
白蔓搂住他的腰,疑惑地看着丈夫。
“那是旁人,我是例外!”
“什么例外?”
“对你的例外!”
“ …油嘴滑舌…我尝尝你今天嘴上抹了几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