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从宫里回军营后,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副将来了,便料到准时出了什么大事。
将军面色一凛,道:“出了什么事?”
副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将军冷声道:“现在谈不上责罚,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副将这才道:“前几日有将士染病,本以为是寻常的风寒,谁料今日那将士脸上胳膊上不仅出现大量红疹,还鼓起白脓包。有种微微的腐烂气味,那些腐烂的伤口中白脓包还没有被刺破,带着微微血腥的烂肉,味道十分刺鼻。”
“有多少人染上了?”将军问道,“最先染上的将士可控制住了?”
副将答:“出现症状有一十二人,已经把他们安置妥当了。”
大帐内一时沉静下来,将军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乍起。将军怒火平静下来后,让副将把将士染病的细节详细描述一番。
“是天花。”
副将愣了一下,道:“天花?染上天花的难民不是已经被隔离起来了吗?怎会出现在军营?”
一个月前,连下两日暴雨,甚至还夹杂着冰雹。
雨停后,又接连暴晒几日。
城内并无什么大碍,但城外可就不好说了。
城门口上的官道旁,尸横遍野。
都是往京城逃命但死在半路的难民,进不了城的就死在城门口。
天灾过后,日头暴晒,必生时疫。
很快,城外幸存下来的难民中开始有人发烧、起红疹,有点更严重的都鼓起了脓包。
难民中有些村野大夫,说这是天花。
灾难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不到五日,天花很快传染了五个村子,并且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瘟疫的消息四散,城中百姓全部陷入恐慌之中。
朝廷的动作很快,太医署一位太医令两位太医丞领着太医署四十多位医生,带着满车的药材出城,同时也派出一位将军带上士兵出城。
给难民搭建简易憩息地,将他们隔离开来,禁止任何人进出。
太医署的大夫能做多的事甚微,而且有不少大夫都被染上了。
城外十里荒村口,有一处被暴雨冲出来的深坑。
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逃了出去,有的往京城,有的往其它地方。
村里早就荒了,本就不结实的房屋一个个垮塌,放眼望去,居然没有一处完整且还在伫立着的房子。
那个将军下令将所有染病尸体全部都转移到此处,集中之后便开始梵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