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你怎么不早说呢?”
男人用手指揉着手里那颗点了一半的烟,烟草都被揉了出来,烟灰落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小圈不深不浅的印记。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算很严重……所……所以就没有和您说……”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没事的,那个警察不用去管,既然你已经处理了那个警察,他活着的概率就很低了。”
“可是……万……万一这件事情暴露了,怎么办?”
男人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微微扬起,本来在别人的脸上可以绽放出灿烂微笑的动作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一个让人莫名战栗的冷笑。
“你说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杀过人了,你还指望这件事能被兜住?”
男人把目光投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妇女,“既然事已至此,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不多杀几个呢?”
男人漫不经心的口气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黑夜本该有的宁静,镀上了一层诡异和悲凉……
旅馆其他房间的人们仍然再熟睡,这一点点细碎的罪恶的声音也就渐渐滑进了黑夜的深处,隐秘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静静抽枝发芽……
“干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手里的活都要堆成山了!来,唐悠,你汇报一下近期的案件!”边平一副要给刑警队所有队员醍醐灌顶的样子,要让所有刑警队员以一打十马上把凶手从茫茫人海揪出来的架势,中气十足的嚷嚷。
唐悠丝毫不敢怠慢,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谢谢领导信任!让我汇报工作!”好在唐悠最后的理智拯救了她感人的智商,拯救她于水火,唐悠一个深呼吸,一本正经的开始汇报“是这样,我们本月呢一共手中有三起案件――第一起案件发生在本月月初死者黄伟东,男,23岁,大学学生,老家在C村。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出血而死。而且……”唐悠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死者生前曾经被暴力强奸过。”
话音未落,会议室内一片唏嘘。
“这凶手变态吧。”
“什么人呢!”
“依我看,这死者也不是好人,要不然怎么可能……”
邰伟嘿嘿嘿!行了啊!现在嚼舌根的时候怎么这么来劲呢!有那个时间多办办案子不行吗?
邰伟用手指着警队里几个刚来的年轻民警,举手投足间有了邰队的风范。
邰伟不管凶手是不是变态,只要凶手不是鬼不是妖!我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都明白吗!
“明白――”几个刚来的小刑警拉长声音回答到。
也许是平时见识了邰伟不着四六,啷当的模样,方木觉得现在认真的邰伟居然还有点帅。
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一种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但是方木很快就认识到了,那些方木在会议室里表现出的一本正经,不过是他精心伪装的假象。
比如现在――
邰伟唉,方木,你请我吃饭吧。
方木你说什么?
方木觉得自己的底线被面前这个脸皮厚的人一再的刷新。
邰伟请――我――吃――饭。
邰伟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方木又重复了一遍,在方木“你要是在说下去我们就不是兄弟”的殷切注视下选择了不做兄弟。
邰伟哎呀,你请客我买单,行不行?
邰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揽过方木的肩膀,把他往车里按。
邰伟你觉得今天唐悠说的那个案子,你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方木的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大概5秒后重新开机。
方木我觉得凶手应为男性,25岁到30岁之间,身材强壮,学历应该……
邰伟瞬间觉得有一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失落感,但在方木面前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方木你有点失落?
可惜太迟了,方木早已洞悉一切……
想问的话以含蓄的方式表达出,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