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翌日。
“戏演完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你侍寝得满意了,就再休书一封,让我远远地离开权利斗争吗?是哪个人说自己从不食言?”
“我是从不食言啊。”顾千尘扣上扣子,“现在还不是时机,我又没说立即写。”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极其可恨地语气说道:“再说了,我对你的侍寝表示很不满意。哦,对了。”他转过头把衣服丢给未翎德音,“侍郎家的小姐白汐莲在前厅侯着了,会来做格格——啊,也就是待妾。”
未翎德音用被子裹住自己直立起来,愤愤不平地尖叫道:“你这个该死的流氓!我还对你的技术很不满意呢!”
“哦?”顾千尘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放在床上:“没关系呀,多练习惯就好。”
(二)
“啊!”未翎德音用70分贝的声音开始惨叫,“轻点啊!梳这么重,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茵荟吓了一跳,向后惊恐地退后了几步,舌头也捋不太顺了:“对对对…不起啊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唉。”未翎德音看着她无辜清澈的小眼神,只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空气安静下来,两人相继无言,让茵荟心里毛毛的:“王……妃?”见后者没什么反应,她慌忙跪下连连求饶:“王妃饶命啊!奴才只是瞧着那白府与王爷是世交,又家大业大,想为主子快些打扮而已……”
“唉哟!”未翎德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把心拍回原位:“你干嘛呀?我睡的晚起的早眯一会怎么了?搞得腰酸背痛的还不讨好,一大早又要宅斗,很幸苦的!”她浑身摊软在太师椅上,拨弄着清新可人的铜绿步摇:“话说,那个白莲花是何许人也呀?”“回王妃……” 茵荟继续忙活着,未翎德音在心里简单地勾略了一个轮廓:
白汐莲,三品玄策侍郎白晨清独女。人如其名,会耍花招,招人疼惜,妥妥的白莲花一枚。曾套路过各位达官显贵,风评极佳。据说大家都不知道其人是真是假,哭戏甚至能感动自己。
十分可怕一对手嘛……我待会出去得小心点对付,一定得立场坚定,绝对不能同情心泛滥!
她轻扫羽玉眉,唇边点殷红,薄粉掩面,锦绣华服。素素淡妆,柔化了满绣春服;纤纤玉指,撩拨谁家心弦——终是难压城府,想整顿府闱纲纪:“茵荟,我们走!今天本妃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主母!什么叫宁拆十座庙,不毀一桩婚;小三做不得,积德好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