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缤纷,疏影翩跹,妻倚芳栏盼君遥归。念,念,念。”
“一年四季,岁岁年年,苦等无至唯泪千行。痴,痴,痴!”未翎德音流利地接道。
程以牧带头鼓起掌来:“好诗!岁岁年年,四季更替,把情升华了不少!妻倚芳栏盼君遥归,苦等无至唯泪千行。妻,苦,可不正凄苦吗!好一个念女痴妇!还未能请教嫂……啊不,姑娘芳名?”
看着顾千尘恶狠狠的眼神,未翎德音只好陪笑道:“好说,好说。那个那个那个,芳名就不必了,毕竟我也不是那种爱拈花惹草的人,你说,是!吧!”她也用阴森的神色回瞪顾千尘,后两句加重了搭在顾千尘肩上的力气:“我还没好好感受社会,你就让我当服服帖帖的家庭煮妇?谁还没有几个男闺蜜?”
……顾千尘斜了她一眼,信息量太大,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未翎德音吐出来让人费解的词一定不是什么好词。“咳,那个,测试结束,我能参加了吗?”
在座的都自诩为君子,那么就必须要寻信,众人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请未翎德音坐下。“你们是怎么玩的呀?刚才是有好酒是吧?”王府里没有酒没关系,这有就行了嘛!“少喝点,到时候别让我扛回去。”未翎德音直接赏了顾千尘一个白眼:“有句话不是说什么遇到知己三千杯不醉的吗?叫啥来着?”众人面面相觑,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哪有这个诗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朝代是没有这个诗的。)
“程某实在是学识尚浅,嫂嫂可否明示?”程以牧忙打圆场,毕竟,如果让顾千尘在外人面前丢脸,转过头自己就能被他的眼神杀死。“酒逢知己千杯少!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未翎德音高兴地一拍脑门,恨不得跳起来欢呼:大家都知道,在众人面前忘词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尴尬哒!
空气再次凝固了,四周鸦雀无声。只是风扇得早春刚长出来的嫩草呼呼做响,未翎德音浑身像蚂蚁爬来爬去一般又热又痒。她一脸囧相地呆在原地,头晕乎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呵呵,程兄见识如此渊博,何必妄自菲薄。谦谦君子,卑以自牧,才貌双全,体贴入微。这样的玉面郎君,自是惹得无数少女芳心无处安放。哪个姑娘若是嫁与兄台,真是让我羡慕的紧啊。”
“是——吗——”顾千尘掐住未翎德音的腰,轻轻一拧。“羡慕?嫉妒?恨?(变小声)你平时怎么想我不强迫,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露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你被绿了是吗?”未翎德音抢过话头,兀自发出哈哈狂笑,肚子也一抽一抽地疼:“没想到你吃醋的样子这么可爱!哇哈哈哈哈……”
顾千尘已经无地自容,脸上腾地变了好几个颜色:钛白,淡粉,桃红,鲜红,正红,涨红,紫红,猪肝,青紫,青色,铁青……跳来跳去,唯一不变的是他狰狞的面孔。他急忙拉着未翎德音苍惶逃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