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整整一天了,自打短发小姑娘醒来,就缠着她,任她干什么,死活不放手。
季让作为一个面瘫,持续冷漠,可小姑娘纹丝不动,说实话,季让一天下来好几次差点破功。
怎么能这么粘人?!
不要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啊,我什么都没有,图个什么?
一天的画风是这样的。
季让想摘山间野果充饥,还没来得及伸手,一颗粗壮的大树在她面前轰然倒塌。
原先清冷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女子呆住了,一动不动。
从小姑娘视角看只觉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平静如雪,但其实季让只是被吓到了。
“这是什么怪力乱神,连树都能徒手拔起?”
救命,她这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住了?!颤颤巍巍的看向事情的源头,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宴期季有些呆愣,弯弯的凤眼中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母亲大人告诉过她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做一切。她这么做了,可感觉眼前的人不喜欢她。
那该怎么办?
要绑回去,藏起来吗,就像母亲大人对父亲那样?
一想到这里,小姑娘的眼中有了神采。她想让眼前的姐姐陪着她,一辈子。
季让趁着小姑娘不注意加快了逃走的脚步。
“不要跟着我了。”似是有些许的烦躁,原本清冷的声音有了几分人间情味。
“为什么?”声音有些沙哑,让人耳朵听着很不好受,像小学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是长时间的不说话导致的声带受损。
“我在比赛,麻烦。”
这个理由够了吧,快走吧,不要跟着她了。
她觉得比赛麻烦,我可以帮她赢,赢了会不会就喜欢我了?
短发的女孩子认真的思考着,并十分认真的的想出了一系列计划。
季让发誓这是她说过最凶的话了,浅色的茶眸偷偷观察着小姑娘的反应,主要是她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
她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个倒霉体质,小姑娘跟着她简直是自找死路,出于好心她舍不得呀。
更何况这里危险太多了,她护不住她呀。
只能这样让小姑娘知难而退。
“不麻烦,不讨厌”。
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讨好,而眼睛里对季让是满满的喜爱,似乎可以看到季让,她就格外满足。
季让有片刻的愣神。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语来为难这么一个小姑娘了,于是讪讪的闭了嘴,墨迹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得自己保护好自己。”
于是很不意外的收获到了亮晶晶的欢乐的眼神。
她就知道,她果然不适合当坏人。
季让与短发小巧的女孩窝在草丛里,注视着眼前这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季让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因此她也就忽略了身后小女孩眼中的兴奋,那是一种对血腥的本能的痴迷。
她在渴望战斗,更直白的说她的天性就是杀戮。
手持匕首的青年节节后退,不光是体力的不支,更难受的是一对多的实力悬殊。
“你们这算是以多欺少吗?”
多名黑衣人把视线投向了声音的来处,一个抱臂的少年充满兴趣的看着他们。
“这本来不关我的事,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以多欺少这种事。”其实他只是觉得无聊极了,想找点事情做罢了。
少年站直了身体,手指伸直,半眯着蓝色的眼睛。
“所以,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