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飘渺的云气环绕,处处都透露出静谧之感。
“师兄,少主传消息了。”
约莫八九岁大的小童眯着个杏仁眼欢快的叫道。
“是用纸鹤传的,您要看吗?”
“唔,有些意外啊。”
小童在白衣少年的默许下打开了信封。
白色泛光的纸上写着:打钱到此,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这是干嘛?
少主缺钱了?少主是要干嘛呀。
小童一脸好奇的跟随着蔺之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师兄不开心。忍住想要知道缘由的心,恭恭敬敬的把信递给了师兄。
纤细的眉眼舒展开来,本应是让人开心的动作,可蔺之清那紧攥的拳头,凌乱的脚步却实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烦躁。
冷清的脸上全是隐忍,细长的眼眸闪过旁人看不懂的思绪。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回来与我一战。竟然去了繁杂污秽的山下,蔺家都少年都不曾踏入,他究竟想干什么。
当年在巫岭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你如此不安。约定好的计划就这样被忘的一干二净,凭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被困住了,明明是两人的过错,却只有他一个被困,不公平啊。神色复杂。
脚步声渐渐走远,躲在暗处的余沉易摇摇头,深色的黑眸微闪,应该不是被发现了吧?
要是是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认真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这蔺家可真是豪杰辈出啊,难怪余家愿意在它手底下做事。
嘛,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这屹立了千年的不朽的世家。
毕竟,小年拜托我的事可还没着落呢。他一定要好好处理。
(从酒店刷卡出来的季让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钱,莫名开心。)
啊,蓝家人还挺好,还钱了。
……
李烟从医院出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种感觉缠着她很久了,强烈的不安让她想起了前不久发生在东区的一起碎尸案,听说死者的头被割了下来找不到了,真是想想都吓人。
不时回头张望,奇怪,老感觉有东西跟着她,脚步不由得加快,不安的向西区走去。
哎,总算是到家了,一颗不停加快跳动的悬着的心到此时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温热的水冲洗在身上,似乎想用此方法缓解不安。
正对的镜子上闪过一道惨白的身影,一张扭曲的人脸轻轻撞击镜面,像是在努力从里面出来却无能为力,于是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洗澡的人。
李烟打了个哆嗦,她感觉仿佛在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她。
李烟抹掉遮住眼睛的泡沫,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真是诡异的错觉。
躺在床上,李烟拿出手机,看着机面上的人脸,痴汉的笑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圆圆的脸蛋此时变得生动了起来。
她可真好看。
照片上的人娇媚百态,神情却冷淡如霜,如茶水般清透的眼眸微弯,正是季让。
从拍摄的角度看的出来,是偷拍的。
手指不停滑过,里面的照片很多张,可每一张全部都是一个人,或者她昏迷,或者她说话,睡觉。
让人叹为观止。
没有半分美感的指尖滑过照片上女孩的脸,满是痴迷。
很快,很快,你的脸就会是她的收藏品中最美的那一个了。
……
季让跟在许子缘身后,不时偷看他。
烦死她了,究竟是不是他?
“要看就直接看。”
嗯?他感觉到了,真难为情。
季让装作左看看右看看,心虚的很是明显。
脚步也不由得慢慢远离了许子缘。
什么嘛,敢做不敢认的家伙。
许正一脸诡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像是情侣,吵架的感觉啊。
话说,这是吵架了,不应该吧。
不可能吧?
片刻又摇摇头,把脑袋里乱想的全都摇出去。
啊,这难道就是穿说中的谈恋爱的腐臭气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