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告别了
出了竹林便是驿边小镇,虞娇瞧了半天都没看见守城的官兵,心中明白这和尚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睡了很多年,第一次来这样的闹市,左瞧右看,倒是难得新奇。
直到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无花大师“小心走失。”
无花淡淡道。
虞娇眨了眨眼任由他牵着,也不在意两人穿过闹市来到一家酒楼里。
那酒楼布置静雅,看着倒像是佛斋罗汉上素,翡翠玉卷,春时无花随手点了几样菜。
这是少林寺下的茹斋。
看虞娇颇有些好奇,无花温声解释
虞娇“大师带我来这儿,就不怕引人误会?”
虞娇看了眼窗外轻声问。
无花笑了笑:
无花大师“女施主不必多虑,贫僧心如明镜,看人者自然也如明镜。”
只听一道清越温和的声音,门外素衣弟子顿了顿,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
虞娇倚窗站着,身姿在柔光下袅袅如烟,鸦色的长发仿佛被镀上了金光,说不出的温柔绮丽。
入佛门不久的弟子竟已看的呆住在窗前美人转身时立刻地下了头,不敢再心生冒犯之意。
那常年令心头清明的佛经似都已经无用,摆盘的手微微颤抖着。
无花大师“已经够了。”
无花温声道。
素衣弟子顿时回过神来,暗怪自己修行不够。再看桌边泰然自若的白衣僧人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敬意心头思绪几转,却迅速伏身出去
斋房里温情脉脉,不远处竹林中的长春楼里却并不平静
那是一个十分有名的客栈,没有老板,只有一个店小二而那个曾经招待过虞娇他们的小二已被一枚飞刀穿过喉咙订在了柱子两个时辰前还热闹非凡的楼中此刻已一片死寂。
楚留香叹了口气,脚步却并未停
楚留香“看来我是得去烧烧香了。
他摸着鼻子苦笑。身后跟着的李红袖皱了皱眉道:
“你若是不管这档闲事,烧香倒可以迟上些。”
楚留香却并不接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惹上麻烦了。
两人在码头处上了艘渡船。“二位要去哪儿?”渡口处还未收工的渔夫问。
虞娇这才注意到他眼睛是看不见的,转头看向无花。
无花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无花大师“贫僧和这位姑娘要往江岸。”
江对岸是安阳府,正是无花这次要讲道的地方老人点了点头:“午时云皱,看着像要起风,二位可放心让老朽这个瞎子渡上一程?”
无花笑了笑:
无花大师“有何不可。”
太阳快落下了,虞娇坐在船头静静的看着斜阳微微侧的脸印着红霞,连眉尾处也带了丝绮丽。
‘她生来就像明珠’白衣僧人心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来。
这想法倏忽而逝,无花不由晒然船已到江心,红云极盛,天边仿佛晕了艳彩,山峦与江色都被云雁细锦压了下去。
虞娇看的累了,微微伏了伏身子,轻轻趴在了白衣僧人的腿上无花微微一僵。起的手却还是放下了
虞娇“大师怎的不念了?”
虞娇软声问。
无花闭眼叹了声:
无花大师“姑娘要听什么?”
虞娇想了想:
虞娇“我要听些不能讲的东西。”
无花睁眼看着膝上伏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