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宿倩只是想解释着她和帝北裳的关系,她不想让这对本就不容易的人越走越远,可她哪里知道,有些事,不是人能决定的,有些道理,并非这个初出茅庐的姑娘可以懂的。
帝东沫也明白,这个想的并不是太多的小姑娘,好似当年的她。只是她亦明白,过去的一切已然成了她一生中最好的回忆,在以后,这份美好可能不再属于她,但,她想不要剥夺这个小姑娘的纯真美好。
帝东沫你到北靛也有一段日子了,对这,有什么印象?
帝东沫这是要扯开开始的话题,她想知道这个小姑娘对于荒凉的北靛有什么想法,当然,毕竟是个小姑娘,只不过想谈谈心罢了。
程宿倩嗯——这里人都挺好呀,我还没出过这北靛宫中呢,其实我刚来时一直担心我会不适应,但是太后对我很贴心的,虽然可能开始的并不是太愉快。
说着便想到了大婚之夜帝北裳对她的态度,阿索雅对她的刁难,但如今好像一切都回归正轨,只不过未曾想到渠蒙王之事倒是开了个玩笑……
她俩便是这样聊着,门外融冷光挺直地站着,北太后听闻阿索雅主动出门去找了帝北裳倒也宽了些心,帝北裳的书房大门紧闭着……
帝南松的伤势差不多也快恢复了,这几日程宿笑也想了许多,这些天她自己的情绪的确不太受自己控制,既然事情已经发展至此,那便要走下去的。毕竟一开始帝南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而如今与他闹似乎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程宿笑决定了,她要先低头,或许这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吧。
程宿巧阿六,你当真不怪他么?
程宿笑一切本就因我而起,也许帝西殇所希望的便是我们之间的不信任,无论我还能活多久,我不想活得那么卑微,帝西殇想要玩,我便陪着玩。
程宿巧阿六——
说罢,程宿笑鼓起勇气推开了帝南松的房门。
她犹豫了一会,见林枫还在一旁待着,便没有说话,林枫自然是明白的,自个出去了。
房外,程宿巧看着林枫,林枫亦看着她。
房内,程宿笑走近。
程宿笑你,好点了吗?
帝南松已无大碍。
程宿笑你为什么就只有这么淡淡一句?
帝南松本帝可还是要多与你讲些什么?
程宿笑南木!
这一叫倒是令帝南松怔了一怔。
程宿笑我想过了,找什么药啊,都不重要了,我们回南窨吧,不要再跟着帝西殇的脚步走了,好不好?
帝南松我从未跟着他的脚步走,也许一开始我错了,是本帝误了你了,如今这七味药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程宿笑没关系的,能活多久是多久,我只想知道,我于你而言——
帝南松你与于我而言,有往日共患难的情谊,有君王对子民的爱护,日后,保重!
程宿笑共患难,子民,南木,是你不想把你的心交给我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十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对你说出这些话的人,可是,十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我真的猜不透的人。
帝南松当然,帝王之心,若是常人可以揣测,何以称帝?
程宿笑日后,你是帝王,我自生自灭,还请帝上善待子民,做一个好君王!
帝南松(不动声色)
程宿笑想要的不过是在最后的那些日子里,能与他在一起,哪怕他可以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最后的日子有他在,可是,终究是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