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据同名歌曲改编)
上个世纪末--七十年代,全国各地大批工人下岗,无家可归。
石家庄药厂,那儿的工作曾常常被无视人羡慕,薪水高,公餐好
直到那个七零年的到来,那个国家飞速发展的年代。
为了建造更高的大厦,原来的大厦被爆破了,只是更高的大厦并没有建在原来的地方,总有人要为时代发展社会进步做出牺牲,只是当这个时代更好的时候,那些做出牺牲的人们却不一定获得相应的补偿虽然他们结结实实的承受了大厦崩塌的代价。
女人走进红灯区,或者男人拿起砍刀,其实并非那个时期最惨的家庭。
男人在石家庄药厂上班,可观的收入,美满的家庭。却因为裁员瞬间清零。他和平常的六点一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回家。眼里仅存的光也来自前方飞驰而去的轿车。他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只好拼尽全力试图抬起头,但眼睛却没有办法随着力抬起。
他来到小区门口,却找不到家门,于是只好敲开了屋门。开门的儿子过几天就要整十八岁了,而家里不到三千的存款却无法给儿子一个像样的成人礼。
儿子需要钱买复习资料,父亲咬了咬牙,脸上还是毫无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儿子看着父亲,一言不发。
乐此不疲的分针拖着心如死灰的时针,分针指向了那个圆滑的“6”,时针被挤压在“6”和“7”之间,徘徊着,仿徨着。
药厂蓝灰色的制服被随意丢在了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个即将腐烂的橘子,一个生灰的布娃娃在柜子上摇摇欲坠,墙角的蜘蛛网无人打扫。
妻子端上半锅极稀的粥,咸菜的保鲜膜撕下了一半。妻子不断抱怨丈夫的无能,男人一言不发,和刚才一样,低头扒着饭。
妻子还在念叨,男人无法回应,明明无能的是自己,却连累了家人。
妻子愈发喋喋不休,男人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不耐烦,却径直走向阳台,纵身一跃。
没人听到过他的呼喊,但悲鸣却响彻那个七零年的石家庄。
妻子呆呆的望着窗外儿子大喊一声“爸!”。妻子叹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进卫生间,水声惊醒一切,却无法唤起崩塌的大厦。水龙头停了,但间隔片刻后,水还是漫了出去。
儿子视而不见,偷偷出去买了酒,呛了一口,还是一饮而尽了。
生日那天,儿子买了一块蛋糕,三瓶安眠药,吞下了苦涩的蛋糕,品尝了甜甜的安眠药,躺在了床上。
“有的人早就死了,不过是七十五岁才埋罢了。”
from-梓沐
(因为我是05后,所以写出来可能没很有感觉,谅解a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