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望向窗外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有人在坠落。
我笑了。
我见过。
那年的年初,疫情席卷天下,我待在家里用寂寥和愁思打发时光,我看见过那时清晨窗外因鸟儿鸣叫在寒冬开花,听见过黄昏百无聊赖所以将油绿献给正月的草。
不知为何的吧,或是注定这样,或是我想太多,也可能是上天无聊到想看一个笑料吧,在我宅在家的无数天后,我愈发的感觉不到快乐了。然而,这一切都被统称为---
“你哪有事,疫情过去多出去跑跑呗。”
我希望是这样吧。
我在那个苍老的屋子里,把我的酷狗换成了网易云,歌单里的小曲也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慢歌、纯音乐...
抖音里我的点赞从德云社幻化成黑白的丧视频,我也在每个某名醒来的凌晨对着镜子不断审视“自己”,想着我到底是谁,还是根本没有我,也可能是这个世界原就不存在。
我在网上看见他们说不舒服的话可以用刀割手,我照做了,或许是因为我想要关心吧。但就算没法更舒服点,说不定哪天就划到动脉,死去了吧。
但慢慢的我感觉我是不是在“装”,我学他们割手,“刻意的”点赞那些很“丧”的视频,
我的心像被慢慢吊起来了一样,做事小心翼翼,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无止境的盯着,无形之中,我像个傀儡一样,一举一动不像自己在操控,甚至于生活的像在看一盘无趣的光盘,没有自己的一切。
我在无数次心中如战火纷飞一般的斗争后,平静而又紧张的告诉奶奶:“我好像抑郁了。”奶奶从小对我很好,她总会相信我的一切,她偷偷拿走了我枕头底下的美工刀,在我睡着时拉着我的胳膊,轻轻抚摸我手上的疤,默默掉眼泪。于是我再没有割过手腕。
我回到苏州后就去做了检查,结果比预想的严重了不少,一张重抑的黑山和那片中焦的字海,把我压在了水底,而我的爸妈是陪我去检查的,他们除了听到那句“要吃药”和“可能是疫情期间正常的反应”以外,再没怎么关心。
就这样,我靠着三瓶药加俩盒药从三月撑到了七月。
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吧,我的生活没什么改变,我仿佛还像从前那样“热爱生活”。但我很痛苦,很痛苦。
我本还记得我是个正常人吧,但没当我站在人群中,我总会迷茫到像将要晕过去。
我对自己进行了不计其数的拷问“你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病”“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很好”“我没有”“我为了希望”“我抑郁了”“我病了”“我活着为了活着”
“不好意思,”这句话来自“我”“你望向窗外的时候,看见过有人在坠落吗..?
你...想看吗”
by--梓沐
(根据我的真实经历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