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难道我老眼昏花了吗?”毛利小五郎手里捧着一截线缆,痴痴的盯着它。似乎已经忘了他俯身趴在地板上的姿势了。可眼前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清醒。
“柯南,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毛利小五郎瘪起嘴,使劲用舌根推着一波口水向下吞咽,“咕嘟。”一声,紧接着又一声,刻意又生硬的让自己心里平复一些,假装这是幻觉。
“这……这个。”柯南有些语塞。其实他并不是不想说,可究竟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过去的记忆似乎有些断断续续的。
“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年轻人就应该果断!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毛利小五郎趴在柯南脚下,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天……”柯南开始复述那天在医院的种种经历。
和小兰在手术准备室分别后。我被护士推进一间手术室。我记得阿笠博士那天嘱咐我,鼓励我加油。可后来,在麻醉之前,我看到的手术医生团队,并不是阿笠博士先前曾经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些人的眼神,眉宇之间,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更好像是一些新手?我并不能确定,也许是麻醉过后,记忆出现了错觉或者说误差。
很多画面现在都是片段式的,并不能形成足够完整的画面。又好像,那些人就是阿笠博士的团队。
柯南陷入记忆漩涡,已经分不清当时的种种。
而之后,当我苏醒时,似乎把小兰忘了似的,似乎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后来,我发现我的下肢以及身体,竟然成了一具机甲体。
“等等,什么?机甲体!!!我……我没有听错吧!”毛利小五郎发出尖锐怪叫一般的惊奇声。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什么机甲体,人体组织怎么可能与机甲融为一体,这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作为见多识广的他,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子。
毛利小五郎伸出手指,用指关节在柯南的小腿上敲了敲,软的。
“可是,这明明是皮肤呀,并不是你说的机甲,额或者说并不是金属呀!”毛利小五郎仍旧怀疑柯南刚才的说辞,即便自己带着发现的眼睛,耳朵,甚至亲自上手验证了他身体上一些部位。按照他对机甲的理解,那声音应该是金属质感的敲击声。可是这个小家伙身体上敲击的声音,几乎听不到,触感也像是真实的皮肤。
毛利小五郎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请问你究竟是谁?柯南只是身体中毒了,怎么可能需要换一个身体呢?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以为编造一个故事就能骗过老人家我吗?要知道,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侦探!”毛利小五郎一脸傲娇,虽然带着疑惑,但他更坚信,通过他“实地”考察过的线索和证据。
在他知晓的情况下,之前阿笠博士在亲属知会时,也说明了只是移植一颗健康的肝脏,而且小兰和柯南更是为了等这例肝脏源,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怎么可能在不通知我们家属方的情况下,擅自修改手术方案呢?而且还是离谱的机甲身体。毛利小五郎有些沮丧,低着头没了刚才的神采。
“说吧,你到底是谁?小兰呢?我的小兰已经几天没有和我联系了。”毛利小五郎预感到可能要发生什么似的,态度急转直下。
“我……我真的是江户川柯南呀!”柯南想辩解。
“开什么玩笑,你最多算一个高级点的机器人罢了。我认识的柯南,可是和小兰形影不离的!”毛利小五郎并没有认同柯南的辩解和身份,依旧向他发难。
“可是这也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呀!我躺在手术台上,麻药的作用,让我已经没法选择了。”说着,柯南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