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忧……”
“这名字还挺好听 ”
繁华的小街上张灯结彩,小孩子白白嫩嫩的小手里拿着烟花棒挥舞,点点星光照亮了孩子稚嫩的脸蛋。
生了藓的青石板上被多个行人踏走过,留下了不一样的痕迹,但是不变的,是那暗沉幽绿的色泽。
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一个浅蓝色烟笼纱裙的美丽少女牵着另一个外搭月牙白披风内里暗红绸的俊美少年,穿梭在各式各样的人间。
路过的行人不以为然,以为只是哪家的小两口子。
沈南忧.安之安之,你看,到了!
沈南忧拉着谢允走了会儿路,直接来到了沉月湖。湖边种着垂着青翠柳条的柳树,上面挂着一个个红灯笼。
碧澈的湖水被湖边上的灯笼照红了一片,更显得繁华热闹。平静的湖面上,是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舟。
船上挂满了颜色不一的灯笼,橙红色的烛光透过船上房间的窗户纸透出来,周围的湖面都被染的绯红。
谢允那就是榭水楼台?
谢允疑惑地看向湖中心的船,他是听说过金陵城内大名鼎鼎的青楼“榭水楼台”,他以为会在哪个繁华地带,原来竟落座于沉月湖中。
不过倒也不奇怪。这沉月湖是金陵城内同样名声远扬的观赏处,原因是因为这沉月湖的一个传说。
沉月湖之所以叫沉月湖,是因为晚间月亮会印在水里,远处望去倒像是沉入了水中。传说,这水中月是仙器,有缘人能透过这弯月亮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不过没有人看到过就是了。
沈南忧.对啊对啊,跟我来!
沈南忧眼含欣喜,直接拉过谢允的衣袖就走,不给谢允一点反应的时间。
榭水楼台在湖中心,要登岸边的小舟才能过去。不过要有令牌的人,也就是付了钱的人才能登上船。
谢允讶异地看着沈南忧手中玉刻的令牌,他竟不知道沈南忧什么时候买了这玉牌。
收令牌的小厮接过来时脸色瞬间变了,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弯腰手臂指向小舟上。
吃瓜群众客人请登船。
谢允脸色也有一瞬间变化,默不作声地跟着沈南忧上了船。
沈南忧知道谢允在疑惑什么,那令牌不是她买的。是榭水楼台至尊版玉牌,只有皇亲国戚才有的。
她那令牌,是当今圣上顾梨离赠予她的。
沈南忧把手放于水中,冰冷凉澈的湖水衬得她的手在水中愈发白皙,却夹杂了一丝不近人情。
谢允看着她的举动,不动声色地皱眉头。
谢允手,放上来。
后者被他教训似的语气弄得一愣,软巴巴喔了声,把手从湖水里伸了回来。
谢允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眼中无奈万分,面上还是装作那副冷冰冰似的要生气的样子,不由分说就拉过了她湿润的手,置于膝上。
谢允湖水凉透,你身子骨本就弱,着凉了该如何?
说着另一只手就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张月白的锦帕,握着沈南忧的那只手,细细地擦拭掉她柔荑上的水迹。
沈南忧见那张锦帕上绣着梨花,虽是金丝但是绣的七七八八,难看极了,便问道
沈南忧.安之,你这手帕哪里来的?
谢允被她的话打的愣住,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随口道
谢允怎么了?
沈南忧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开口道
沈南忧.……有点丑
在沈南忧心里,谢允就是个明月清风的有匪君子,那锦帕实在是看不过眼,怎能配得上谢允。
谁知谢允脸色瞬间蒙上一层冰,语气硬巴巴的,
谢允那是你在我十六岁生辰时送于我的。
谢允十六岁那年生辰日,沈南忧有事与朋友出去游玩,忘了时辰。之前给谢允绣的手帕来不及赶了,只好随意把剩下的绣好了。
她也真敢给谢允,谢允看到后愣了一瞬表情又欣喜起来了,仿佛手中不是个丑的无以言语的手帕,而是什么奇珍异宝。
沈南忧顿时尴尬起来,磕磕巴巴说
沈南忧.原、原来是这样啊,我、我都忘了…
小船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沈南忧没能看清楚谢允脸上的无限落寞。
谢允……你从来都不记这些
可是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沈南忧浑身僵住,她以为谢允生气了,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伸出手抓住了谢允的袖摆。
沈南忧.……安之,你生气了吗?
沈南忧语气略紧张,事实上,她紧张地心都要提起来了。
——
此人已疯.每月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