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钟瑶被华民初吓到了,立刻上前搀扶起他,担忧地问道:“小初,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华民初华民初直勾勾的看着酒杯,低喃:“火……”
钟瑶“我知道你怕火,小初,要不咱们回去吧。”钟瑶心思一转,隐约猜到了他的心思,赶紧扶着他往外走。
华民初华民初甩开她的手,踉跄几步,自言自语道:“火、火不够大!”
钟瑶钟瑶惊讶地问道:“不够大?
华民初“火不够大!火,火够大的话,怎么会只带走了我妈,至少……我不该活着,不该做这个该死的持卷人,就不会让希水为我而死……”华民初越说越愤怒,突然抓起吧台上的酒尾酒, 一口喝光后,猛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齿地说道:“华!谕!之!不惜害死这么多人命,你究竟为了什么?如今卷也不在我手里,也就不需要再和外八行有任何关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钟瑶钟瑶听着心酸,温柔地安抚道:“小初,你还有我啊,等一切安稳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华民初华民初身子摇晃了几下,撞到吧台上,扶着吧台慢慢坐下,嗤笑道:“和以前一样?我信任你,尊重你,什么都听你的,可你呢?关于我的身世、你的身份你瞒了我二十多年!连华谕之的事你也瞒着我!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钟瑶“你清楚的,那是为了保护你!我真不知道华谕之他……”钟瑶眼睛红了,急切地解释。
华民初“保护?所以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一生都在华谕之的局里活着?你不知道亲生父亲会把亲儿子当傻瓜一样利用?”华民初惨笑几声,推开了她的手,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死了这么多人……希水,柯图,兰庭前辈……”
钟瑶钟瑶楞了半天,缓缓点头,“我真的是想保护你,如果这样能让你一辈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初,那我愿意你恨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华民初华民初眼神迷离地盯着钟瑶,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我问你,你,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了吗?”
钟瑶钟瑶沉默了半晌,轻轻地说道:“我去外面给你叫车,咱们先回去。”
华民初看着她的反应,对答案了然于胸。这个他叫了二十年的姐姐,她是神通广大的六耳先生,哪会有她不知道的事?只是她不愿意告诉他而已!到了现在,钟瑶依然不肯和盘托出,以保护他的名义,始终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可是他不是孩子,他肩上担着责任,他身上背着人命。
华民初“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他站起来,摇摇晃晚地往酒吧后面走。
待钟瑶叫完车进来,华民初已经离开了。只有空空的高凳安静地立在原处,上面还留有一滩酒渍。
钟瑶追了出来,沿着马路找了一会儿,独自站在寒风中,眼泪汹涌落下。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华民初怨她,怪她,不能理解她,甚至不愿意听她解释,而她对于现状却束手无策。可她真的错了吗?她只是想让小初过得安宁一点,不受风吹日晒之苦,不受颠沛流离之痛。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