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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鸣戏院外,华民初往长街两头张望。不知道刚刚那一眼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是看到了钟瑶。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路上,他失落转过身,慢步走向房间。
花谷半靠在床上,脸色不好,显得十分虚弱。金绣娘陪在她的身边,正在给她喂水。
看到华民初走进房间,花谷挣扎着坐起来一点,一脸愧色地看着他。
华民初华民初赶紧走过去扶住她:“不要勉强,我跟萧寒和绣娘商量过了,这里的天气不适合养伤,我们已经备好了车,等你能走动了送你回昆明静养。”
寡道人你看,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嘶……花谷一听就急了,赶紧想证明自己无事,但是动作一大,立刻痛得摔回了床上。
尹萧寒尹萧寒连忙扶住她,关切地说道:“别乱动。”
华民初华民初歉疚地摇头:“我若是更早想出办法也不用你冒险盗画,结果伤成这样。广州这边绣娘姐、启鸣大家都在,你就安心回去。”
寡道人希水愣住,心里一阵难过:“不,是我自己闯的祸。”
金绣娘金绣娘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们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二人正要往外走,一支平头的短箭突然飞进窗子。
华民初看着短箭上的花纹,心中一喜。是阿钟瑶传信!他飞快地走上前解开短箭上的纸条,只见上写着:希水在白锦手里,被错认为了我。
华民初面色一变,立刻把纸条给绣娘看。
此时,楼下突然传来吵嚷声,二人对视一眼,飞快地走下楼梯,来到正厅。
大厅里只有启鸣,手足无措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着两大箱金银珠宝。
华民初华民初走过去,看着两大箱子财宝,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启鸣启鸣耸耸肩,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绢布荷包递给华民初,低声说道:“佬礼泉派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见面礼,邀你去佬礼泉总部,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嘛!”
华民初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希水的腰链。
金绣娘金绣娘拧着眉,轻抚腰链:“这是希水姑娘的腰链!佬礼泉的总部可不是那么好闯的,持卷人切不可上当啊!”
华民初华民初拧拧眉,坚定地说道:“希水既然能被解下腰链,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必须得去一趟。”
尹萧寒尹萧寒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对策,我跟你一起去。”
华民初华民初看着尹萧寒,想了想,点头:“我拖着白锦,你们想办法救人。”
金绣娘“好,红袖,你来!”金绣娘令人关闭店门,把红袖叫到身边商量。
华民初又忍不住看向那支短箭。之前他一直气钟瑶欺骗自己,但毕竟二人一起长大,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感情又怎么可能因为生气而改变呢。他气她,可又担心她,思念她。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时时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
半个时辰后,华民初独自一人坐到了佬礼泉总部的客厅内。一脸兴致高昂地欣赏四周的布置。
万年龙套白锦在门外偷看了半天,推门而入,热络地跟华民初打着招呼:“早就听说过八行持卷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
华民初华民初佯作热情,向白锦抱拳,也打起了哈哈:“白老板在广州也是声名远播,久仰久仰。”
万年龙套“持卷人请上座!”白锦拉着华民初落座,热情洋溢地说道:“八行在广州算得地头蛇,我佬礼泉也在珠江车站谋营生,今后还望和持卷人多多走动,广州开埠已久,能做的生意还有很多。”
华民初华民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白老板说的对,咱们两家本该多结交。按说我昨天就该来拜访白老板,不料刚到车站就被一帮宵小之徒拦住了去路。”
万年龙套白锦佯作不知此事,左顾而言他说道:“有这事?持卷人对广州不熟,以后有麻烦尽管来找,白锦必当竭力相助。”
华民初华民初笑了笑,又从怀中掏出希水的腰链,继续问道:“白老板派人送来的这条腰链是我姐姐钟瑶的,不知怎么会落到白老板手里?”
万年龙套白锦佯作歉疚的样子,连连摆手:“持卷人切莫误会,我与钟大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她答应为我引荐,却因为有事耽搁,因此只好解下这根腰链作为凭证,现在正在别院小住。”
华民初华民初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既然如此,烦请白老板带路。”
万年龙套白锦坐着不动,冲他轻轻一笑:“不瞒持卷人,我午时和钟大小姐小酌了两杯,她喝醉了,现在正躺下小憩,咱俩谈咱们的,等她醒来自然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