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花谷嘻笑着勾住章三爷的肩膀,看着大厅中挂着的字画说道:“好一个宅子,笔墨良多呀三爷。都说您仙流一行以书法分层次,也不知三爷到了什么境界?”
金绣娘金绣娘走到墙边,打量着一副字说道:“蚕无二设,燕不双飞。三爷现今恐怕是汉隶仙流,不多时也能到了秦篆境界。”
章三爷章三爷打着哈哈走过来,朝众人一一抱拳:“谬赞,谬赞。既然大家来了,那就是我的贵客。”
金绣娘金绣娘嗤笑道:“既是贵客,那三爷腰上别的那东西也先放下吧,以免误会。”
众人一听,纷纷望向章三爷腰上衣服的一块凸起。那似是一把枪。
章三爷章三爷尴尬地笑了笑,摸着后腰说道:“嗨,你们想到哪儿去了,章某只是带着防身之用,绝无他意。”
章三爷说着说着,脸色蓦地变了。他匆匆把衣服掀开,后腰上原来别枪的位置,竟别着一把白瓷茶壶。方才茶壶嘴凸起的形状拱起衣服,正像枪口似的!众人一阵哄笑。
爵爷爵爷脚下踩风,眨眼间人已掠到章三爷的面前,夺走茶壶,揶揄道:“茶壶防身?三爷门道深!”
章三爷猛地醒悟过来,眼皮子提了提,慢慢转头看向花谷。花谷叠着木马腿,笑吟吟地摆弄着进门时从章三爷身上偷来的手枪,瘦白的双手灵活翻动,将手枪拆成零件排到桌面上。章三爷看着那堆乌漆漆的铁器,脸色阴晴不定。锵锵……墙边的西洋镶金座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
金绣娘金绣娘站起身,往外面张望:“八仙老前辈怎么还不来?”
一方推着眼镜框,淡定地说道:“他一定会来。”就在这时,旁边的柜子里传来阵阵鼾声。爵爷循声走过去,打开了一扇柜子的柜门,里面竟然躺着一个邋里邋遢的长衫算命先生,抱着一个空酒坛正在呼呼大睡,那正是八仙。
金绣娘金绣娘快步过去,手轻推着八仙的肩膀,错愕地唤道:“八仙前辈你怎么睡在这里?”
一方和花谷一行人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八仙问好
八行众人“见过八仙前辈。
八仙八仙东歪歪扭扭地从柜子里爬出来,打了个哈欠,用力伸了个懒腰,瞪着一双眯瞪的眼睛看向众人,“唷,都来了?”
华民初民初立刻把十行者绘卷捧了上来,严肃地说道:“物归原主,大家保重!”
言毕,他拉着钟瑶,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金绣娘“等等,”金绣娘几大步追上去,拦到了门口:“小先生,你还不能走。”
华民初华民初把钟瑶挡在身后,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们了,我不是八行人,你们要开八行会,尽管开。姐姐已经因为此事吃了不少苦,我不能再让她无辜受牵连了。”
钟瑶闻言,飞快的抬头看他,眼中的惊喜之光迭起闪动。
花谷花谷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因为金绣娘现在还不是持卷人,你就辛苦辛苦拿一会儿吧,只要拿到八行会开完就行。横竖你已经拿了这么多日子了,再多一会儿又怕什么?”
一方“不对,还没齐呢,墨班和谛听的人还没到。”一方看了看时间,眉头紧锁。
寡道人“不会不来了吧?”希水的视线在华民初和钟瑶之间来回穿梭,满脸的不高兴。
啾啾……从窗外飞进来一只鹩哥,鹩哥脖子上挂着谛听之印,口中衔着信纸,鹩哥飞至鱼杖顶,将信纸丢下,飞至谛听之位。
八仙八仙拿着信纸,嘿嘿一笑:“第六十八任谛听之主,六耳,就位。”
花谷“谛听之主是只鸟?”花谷两个箭步冲过来,惊讶地看着桌上的鹩哥。
一方“那还有墨班的人未到,”一方又看了一眼时间,神色冷峻,“时间就要到了,若他还不来……”
柯书“抱歉,我来、来晚了。”门外一阵急促的跑动声,大家往外看,只见柯书一路狂奔地过来了。
柯书“我去了趟报社,辞掉拍照的工作,所以来晚了。”柯书汗流浃背地站在大厅中间,规矩地向众人一一行礼,“墨班之主墨知山座下首徒,柯书。”
在柯书来了以后,八仙又说,
八仙还有一位
金绣娘还有?还有谁啊!八仙前辈
大家还在思索,只见门又打开了,
尹萧寒抱歉各位,神通之主八仙座下首徒,尹萧寒,规矩地向众人一一行礼
众人也没想到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也是八仙众人
华民初被柯书和尹萧寒的身份震得半天没能出声。柯书一向呆头呆脑的,怎么想也和江湖之人联系不上!没想到,他居然墨班的人,尹萧寒平常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竟然也是八仙前辈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