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响起了整齐的皮靴踏动声,一身戎装的栾督办满面春风地大步走来。华民初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栾督办。
章三爷“你小子想到的,都是我玩剩下的。我看,你还是继续吧。”章三爷兴奋得眼皮子都在轻颤,指着他刚刚放下的枪说道。
尹萧寒尹萧寒看着走近的栾督办,无力地说道:“看来,火车上的那位……是影卫。”
影卫?华民初恍然大悟,章三爷这是将计就计,让花谷白忙活了一场。
启鸣“现在怎么办?”启鸣抖着腿,抹着汗,浑身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章三爷“怎么,不敢了?”章三爷抓起枪,灵活地在手里转了个圈,递向华民初。
万年龙套继续!继续!
隐于人群里的便衣带头起哄。
万年龙套“不必在意我,官不扰民,你们只管继续玩。”栾督办抖了抖肩,披风滑落。身边的侍从立马接住披风,往臂弯上搭好,腰杆笔挺地站在他的身后。
章三爷咄咄逼人地把枪往华民初眼前送。华民初慢慢伸手,握住了手枪。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响骤然击碎了赌场中狂热的的气氛,大楼在摇晃,窗户玻璃噼啪地裂碎,巨大的水晶灯脱落,在半空中迸溅,尖锐的玻璃渣扑头盖脑地往人身上扎。华民初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太好了,这是希水和柯书按照约定引爆了炸药,红袖他们得救了!
万年龙套“地震!”有人惊恐地高呼道。
启鸣启鸣反应过来,猴儿一般窜上赌台,挥着手大喊,“快逃啊,地震!赌局取消啦!”
人群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地往大门外涌去。这是顶楼,他们往电梯挤、往楼道奔,你挤我我推你,乱成一团。
方远极带人护着栾督办往外冲,突然他想到了被关在酒窖里的商女,转身冲回赌台前
方远极冲着章三爷大叫:“快带人去酒窖!”
章三爷章三爷阴沉着脸,抓着手机指着华民初咆哮:“不用去了,这才不是什么地震!华民初,我们的赌局必须继续下去。”
金绣娘“章三你疯了吗?何苦咄咄逼人!”金绣娘愤怒地质问道。
章三爷“来啊,继续!”章三爷根本不理会金绣娘,举着枪直接抠动扳机,“你没胆子,我来帮你!”
砰……子弹出膛!金绣娘和启鸣看着华民初,尖叫声堵在喉咙里,除了看着他,别无他法。子弹擦着华民初的头发,射进了墙中。章三爷铁青着脸,捂着被乌木刺击中的手腕,转头看向一身桀骜之气的一方。
章三爷“一方,你身为黑纱之主,为何要与我仙流为敌?”章三爷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一方一方紧握乌木刺,冷傲地说道:“既然在八行会前他被指定为十行者绘卷的持有人,他就不能死。我黑纱一门必要保全他的性命。”
章三爷章三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瞪着华民初,咧着嘴冷笑,“这也是你事先想好的吧?还挺会算计的。”
华民初“一般一般。”华民初背上早就冷汗狂涌了,他看着章三爷,微微一笑,“这枪你已经开了,可以了放人了吧。”
章三爷“你休想!”章三爷左右看了看,又去夺站在身后方远极手里的枪。
方远极方远极铁青着脸,直接掀开了章三爷,怒斥道:“不中用的东西,你可以先走了。”
章三爷突然冷静下来,他看了看两边的人马,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地往外走去。那背影,甚是无奈。
钟瑶“小初。”钟瑶从窗户外爬了过来,疾冲向华民初。
华民初华民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激动万分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钟瑶钟瑶红着眼眶摇头,“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方远极方远极冷冷地盯着二人,面无表情地呵斥道:“走?留日学生华民初涉嫌行刺南方和谈使节,你现在自首,向社会公开认罪,栾督办可以向国民政府申请特赦免死。”
尹萧寒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面对这样无耻的栽脏陷害,尹萧寒气结,愤怒地反驳道:“我学长没有杀人,何来自首?”
方远极挥了挥手,侍从上前来,把一张纸一支笔放到桌上。华民初低眼一瞧,居然是认罪书!
钟瑶“你别作梦了,小初,不要签。”钟瑶气极,抓着笔丢回方远极的身上。
方远极方远极掸了掸被笔打中的地方,冷酷地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督办念在你是钟家少爷,所以不让你吃苦头。只要你签一个字,我保证善待你。
华民初华民初冷哼一声:“今天你算坐实了我的猜测,刘堂正是你口口声声的督办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