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缠绵不休。
大碗茶馆对面的青瓦屋檐下,一把绘着碧叶的油纸伞往上抬了抬,露出金绣娘娇美的脸庞。
华民初“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华民初从巷子里跑出来,猫腰钻到伞下,不解地问道。
金绣娘“我们想救人,还得找个帮手。”金绣娘美眸微眯,抬步往戏院大门走去。
华民初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启鸣“我,还有我。”缩在屋檐下的启鸣见状,连忙撒长腿跟上。
刚迈进大碗茶馆的门槛,雨水大了,噼哩啪啦地往青石路上砸。茶馆里人不多,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继续胡侃海侃。谁家做生意发了财,谁家倒了大霉,谁家攀上高亲,谁家的姨太太跑了。
三人穿过大堂,到了窗边的四方桌边坐下。
启鸣闲人真多。”启鸣撇着嘴,一脸不屑地往四周打量。
金绣娘“你也是闲人。”金绣娘解下披风,握起茶壶倒茶。
启鸣启鸣马上换了副笑脸,殷勤地从金绣娘手中拿过茶壶,“我来。”
华民初没心思像启鸣一样插科打诨,他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茶馆里的每一个人。他想知道,金绣娘是来找谁的?对救回钟瑶到底有没有帮忙。
金绣娘金绣娘笑笑,轻言慢语地说道:“你也下来饮一碗茶吧。”
启鸣“谁?”启鸣楞了楞,眼珠子往四周瞟
啪……
一根金线凌厉地击碎了邻桌的茶壶,白瓷清脆地裂碎声惊得四周的人都是一个哆嗦,纷纷看向那碎声传开的地方。
金绣娘金绣娘握着茶碗,抬头往上看,“还不下来。”
花谷躺在横梁上,伸着食指转着金线朝她笑了笑,一个利落地翻身,如灵猫一般从梁山落下,稳稳地坐到了桌前。
动作潇洒帅气,一气呵成。华民初和启鸣的注意力还在碎裂的茶壶上,鼻中已经多了一缕来自花谷身上特有的香气。
启鸣“咦?”启鸣猛地扭头看向茶谷,诧异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花谷“用你管?”花谷翻了个白眼,嘲讽道:“金绣娘如今出门怎么还带上了三大门神?”
启鸣“我只是想说,女侠好身手。”启鸣厚着脸皮干巴巴地笑。
金绣娘金绣娘用眼神制止住了一味胡扯的启鸣,严肃地说道:“有件事,我想让你一起做
花谷“什么事,说来听听。”花谷端起茶碗,漫不经心地说道。
花谷金绣娘俯到她耳边轻语了一番,花谷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把茶碗往桌上一丢,摇着头说道:“绑架他?你们疯了……不行,这太离谱了!我不干!”
华民初“算了,绣娘姐,她既无心加入,我们找别人吧。”华民初无心久留,起身这尹萧寒就要走。
启鸣“她是没胆量。”启鸣撇着嘴角,跟着华民初就走。
尹萧寒我看也是,
金绣娘金绣娘稳坐不动,捧着茶碗慢慢吹开茶末,笑道:“兰亭老人最喜欢的高徒,不可能没有胆量。”
花谷花谷的脸皮胀红,不满地低嚷:“谁说我没胆量?我是觉得这事对我没好处!”
尹萧寒当然有好处。一旦事成,便是京城最轰动的劫案,名垂千古,你师父都未必有这样的机会。只不过……咱们要动的这人,按八行规矩动不得。尹萧寒一双含烟眉微蹙,轻声叹息,“你也不愁绣娘姐姐不帮你,。”
花谷花谷乌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笑了起来,“这有何难,我倒是有一人推荐!”
金绣娘“哦?”金绣娘眸光闪动,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与我听。”
花谷凑到她耳边轻语一名,金绣娘眼波流转,握着茶碗思忖半点,微笑着点头
金绣娘“好,就是他了。
华民初华民初忍不住地着急,“谁?”
金绣娘金绣娘和花谷相视一笑,笃定地说道:“晚上就带他回来见你们。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去取帝京的图,一路去找此人。戌时在清吟别馆见。”
花谷“我还有一事要问绣娘姐,咱们去绑那人,你总要知道那人的行踪下落吧?”花谷摁住金绣娘的手,疑惑地问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消息。”
金绣娘金绣娘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已亲自去找了六耳先生。”
花谷谛听之主?”花谷一副了然表情,缓缓点头,“那就妥了。”
启鸣“谛听是什么东西?”启鸣伸长脖子,满脸急切疑惑,“二位也说给我们听听。”
花谷“门神一边闲着去。”花谷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我办事去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