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道人“师哥,我上来找你。”希水拽了一把柯书,大步往楼上跑。
启鸣“喂,喂,那可是金绣娘的闺房……我也要去……”启鸣正仰着脑袋,如痴如醉地欣赏金绣娘的绝世美貌,听到三人要上楼,赶紧追了过来。
金绣娘金绣娘扶了扶发髻,坐回桌前,看着冲进来的四人,淡淡地说道:“都来了,坐吧。只是今日没人给你们奉茶了。”
启鸣“姓方的凭什么抓人?”启鸣挨着金绣娘,气咻咻地一屁股坐下来。
尹萧寒“想抓就抓呗。”尹萧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凉意,语气也愈加地淡漠。
启鸣启鸣发了会儿楞,突然叹气:“这世道……还不如大清朝呢……”
华民初华民初义愤填膺地说道:“人不是人的主人,命不是自己的命。外八行,足够神秘、低调,说抓就抓,我姐姐,钱权势力皆有,说劫就劫。正好,我来清吟别馆正是想寻求帮助,如今两件事放一块,我们不得不争!”
柯书“争?你拿什么争呀?”柯书愁眉苦脸地说道:“你一不是官,二不是侠,你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而已。”
万年龙套一个清吟别馆的下人一脸愁容地进来了,俯到金绣娘耳边低语:“大先生,天津秦爷捎来话,说他亲自给方司令打电话为姑娘们求情,结果也给驳了。”
金绣娘金绣娘微微一抖,杏眼圆瞪,怒声道:“什么?连秦大帅的面子也不给,方远极真是疯了!这回我把压箱底的关系都一一搬出来,他居然谁都不认!一个京畿鹰犬,怎敢如此狂傲?”
华民初华民初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鹰犬发不发威,在乎主子。方远极敢这样,是背后人急了。”
金绣娘金绣娘咬咬了红唇,怒目圆瞪:“自古刀枪不进清吟别馆,方远极竟然带兵把我一门抓的干干净净。”
柯书柯书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章、章三爷,又、又抢走钟姐姐……现在怎么办?”
启鸣启鸣左右瞄了一眼,一脸凝重地说道:“官府抓人、江湖绑票,乱世!我看,这事须得我出马才行!”
金绣娘金绣娘见他故作深沉地摇头的样子,差点气乐:“你少来!一个提笼架鸟的,能办成什么事?你且说说看,他们目的是什么?”
启鸣启鸣左右瞄了瞄,指着华民初手中的卷轴狡黠地笑道:“想要那张画呗。”
华民初华民初沉吟一下,摇头低语:“不,若单为图卷,根本不用兴师动众。”
柯书柯书抹着汗,更结巴了:“莫非……为火车上杀人那、那个……”
华民初华民初郑重其事地点头:“我正这么想,在火车上杀南方来使,再动钟家和清吟别馆,他们好像故意要把这些事搅在一起,我越来越觉得跟南北局势有关。”
柯书柯书吓得哆嗦了一下:“会有……有那么严重?就算要搅在一起,为什么要拿钟家开刀?你们钟家还有清吟别馆……莫非、莫非和革命……”
他后面的字没说完,双手捂紧了嘴,紧张地看着华民初。
华民初“胡说!”华民初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没有这样的事。”
启鸣启鸣傻呵呵附和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严重性简直不亚于当年孙大炮逼我们爱新觉罗家逊位。”
华民初又扭头瞪启鸣,启鸣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再敢乱开玩笑。
金绣娘金绣娘站起来,踱了几步,眉心紧锁,轻声说道:“反正方远极不敢这么张狂,除非栾督办要他这么搞?”
华民初华民初点头,“对,最不想看到南北和解的就是他!”
金绣娘金绣娘扭头看着华民初,疑惑不解地问道:“可这跟八行有什么关系?”
华民初华民初面色凝重地说道:“应该是阴差阳错被搅和进来,他们在火车上本来就是要对南方来使下手,没想到你们在火车上夺图,所以才被牵连进来的。”
启鸣“南北政局是朝廷纷争,还能扯上外八行?栾督办用得上草民?得了呗。”启鸣双手连摆,不屑一顾地反驳道。
华民初“你也不要忘了,十八年前你们清廷跟列强十一国宣战,用的可是义和团,慈禧太后用得不正是草民?”华民初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启鸣张张嘴,没能答话。
金绣娘金绣娘看着二人,喟叹道:“若真如小华先生所言……事关栾督办,就成了死结。北派商女,仅此一支传承千年,却在我手上遭此大劫。
华民初华民初沉吟一下,坚定地说道:“政局纷争不该拿这些平民女子的命当筹码。大先生,我要救姐姐,您要救商女们,就算死结也要想办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