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我好歹也是大唐重臣!怎容得你等小辈辱之!”顾谢之大喊到。
“我怎么没听说过唐朝有姓顾的大官,看你那样子也就是个流外官吧?”狱兵嘲笑道。
“好了安生点吧,我们可没时间专门去扇你大嘴巴子,你怕是做梦疯癫了。”狱兵打着哈欠又走出了牢房。
“别再找他们事了,再找还得扇你大嘴巴子,继续睡……等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刘戍强忍着笑意劝说着。
顾谢之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他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一巴掌扇得他脑子现在还嗡嗡的,转眼看着靠在墙角的刘戍,耻辱感更加强烈,竟一头撞向旁边的墙壁。
刘戍连忙拦下顾谢之,刘戍也没想到这人这么死脑筋,为了一巴掌还能自杀,扶着顾谢之坐到了地上,顾谢之还挣扎着想要撞墙。
啪!
刘戍又给了顾谢之一巴掌。
顾谢之这回楞了,看着刘戍说不出话来。
“是**率了,多谢阁下阻拦。不知……”顾谢之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所做确实有些不妥,对刘戍称谢,不觉间脸上又火辣辣的疼起来。
“先告诉我这是哪吧,姓甚名谁等会再问。”刘戍打断了顾谢之的话,活动了下四肢,身体渐渐恢复过来。
“这我哪知道,我就是一画师,应人之邀来这坐客就被抓了,非要说我是奸细。”顾谢之回答着。
“你前面还喊着自己是重臣,还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坐客,不对,这连鸟都飞不进来。”刘戍听了又有些想笑,便没有再去追问。
“这小子挺富啊,年纪轻轻背着的钱够我几十年的俸禄呢。”
“这人看着也不像中原人呀,怎么是奸细。”
“中原人怪得很,什么易容术火药剑道啥都修,说不准这还是个女的呢!”
两个狱兵谈笑着押着一个少年来到牢内,将他和刘戍与顾谢之关在一起。
“你个老贼别一天天瞎叫唤,大半夜的好好睡你觉去,过几天好上路。”狱兵对顾谢之说。
“士可杀不可辱!你今日就是在这……”
“得得得,当我没说,有啥硬气话刑场上说,这不归我管,再瞎叫唤给你直接关水牢里去。”狱兵不耐烦的说着走出了牢房。
“楚兄好巧啊,你也进来了。”刘戍看着刚被押进来的楚雲说到。
“这怎么办,他们跟我说过几天要统一行刑的。”楚雲说着,拿出画世笔想要逃出去。
“你笔没被收走?”刘戍看着楚雲手中的笔,心中突生一计,走向楚雲旁边对着他说了几句。
“两位认识?在下……”顾谢之学着那些江湖人士的客套话说着。
“听说你是画师?能教我这兄弟画吗?”刘戍对着顾谢之说到。
顾谢之想着你这心还真大,两天没命了还学这些个玩意,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活路了,索性教他吧,说不定做鬼还能碰上唠两句呢。
“教倒是能教,但在下技艺拙劣教坏了可不要怪我,”顾谢之回答着。
楚雲拿着笔走到了顾谢之跟前,看着他那两边红肿且不协调的脸有些想笑,忍住后向顾谢之请教。
“你这就一只笔杆怎么画,无墨无水无纸无笔……”顾谢之看着楚雲手中的白玉笔杆笑了出来,但随后表情又凝固了下来。
笔毫处五色变换,时而散发凉意时而电弧闪烁,照亮了整个牢房。
狭窄的牢房内只有三人,笔散发的光芒忽明忽暗飘忽不定,最终又变成了那白色火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玩得怪花的呢。”刘戍调侃到,他对这已经是见怪不怪,前面还借过他这笔烧水呢。
顾谢之可没有见过这场面,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开始教楚雲画技。
刘戍也看着顾谢之,心中想到,你可不要怪我,过两天还得劳烦您的脸用两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