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闪眼睛啊,没被你砍死都是被你闪瞎的吧?”
“崽种你等着,定把你碎尸万段!”
“哟,你跟我客气泥马呢?用力啊,你是肾虚啊这么疲软……”刘戍一边嘲讽着面前一剑未中的蒋荥,一边躲到唐道乾背后。
“你就是那个半路截胡的唐朝人?听奉统领说你有两下子提起手中啊?就派一个化气的半吊子来拿东西,真当我们北夷无人了吗!”蒋荥说着,提起手中惊鲵剑向唐道乾攻来。
“越八剑里的惊鲵怎么会在你北夷人手上?”唐道乾又定睛一看,确是惊鲵,眼看已携剑风而至,唐道乾顺势一躲,抽刀向蒋荥当头砍去。
蒋荥反倒不闪,运起护体罡气竟想硬接这一刀,手中惊鲵同时灵光大作,波涛起伏之声憾人心魄,反手一剑向唐道乾破绽处以剑作刀横劈而去。
眼见朴刀已至,与蒋荥护体罡气相碰后竟被阻隔,唐道乾用刀柄挡住蒋荥一击后感到有些心神恍惚,和蒋荥拉开距离防止再被他近身后影响。
“还能接住我一击,确实有两下子。”蒋荥笑道。
“给你个机会自行了断,我也不想动手了。”蒋荥十分嚣张的说着,执剑指天,四周积雪无风而动,以蒋荥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威势逼人。
“早年听说过越八剑乃越王以白牛白马祀昆吾之神,以成八剑,剑皆有灵,果然名不虚传。”唐道乾看着蒋荥正蓄剑势,手持朴刀主动向蒋荥砍去,刀身微微振动。
“有点东西啊,还知道破剑势,不过你也就到这了!”说着,惊鲵剑势已到顶峰,一剑挥下,剑势夹杂这碎冰朝唐道乾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冰雪皆被携带而上,声势愈加浩大。
提刀硬接剑势,唐道乾被剑势夹杂的冰雪划出许多细小的伤口,身体被剑势携带的缓慢后移,而剑势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正在唐道乾抵挡剑势之时,突然一道剑光从风雪中闪出,唐道乾没注意被这一剑斩中,背后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我可提醒过你,果然唐那边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蒋荥将剑插回剑鞘,等待着这剑灵汇集的剑势将唐道乾消磨至死,走向楚雲,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笔起了兴趣。
“笔留下,自断一臂你就可以走了。”蒋荥说着,又抽出惊鲵指着楚雲。
“不要想耍什么花招,那边那个你也看见……”还没等蒋荥说完,刘戍突然插嘴喊到。
“我跟你走,放过这两位吧,与他们无关,更何况我那东西还需要我来翻译。”
“你先把阵眼给我,自己回北鹏坡里。”刘戍向蒋荥丢过阵眼,转身向北鹏坡内走去,似乎是怕蒋荥言而无信,又不时的回头观望。
“好了,现在把笔给我,自断一臂走吧。”
“蒋荥你他妈的不守信用!”
“我也没说我不要他的东西呀,你也没说不能动他吧?”蒋荥笑着,又向楚雲那里走了一步。
“你也不要怪我,在这边关驻守数十年,人总要找点爱好,不然真的会疯的。”
楚雲看着蒋荥,手微微发抖,不知该不该听他的话,若听,纵然活着,又只能如废人一般苟且偷生。
刘戍一边往回跑一边大骂蒋荥,脚下突生变故,四面符咒纹路蔓延形成一个空间,将刘戍困在里面,进出不得。
楚雲向蒋荥举起手中古笔。
“很好,是个识货的玩意。”蒋荥伸手去拿楚雲手中的笔。
楚雲藏在背后的手突然伸出,拿着那把从街上乞丐那里换来的短剑向伸来的手刺去。
蒋荥也没有去管楚雲的垂死挣扎,一心想要拿那支看起来十分古朴的毛笔,继续向前伸去。
剑刃划破血肉,一股鲜红的热血从蒋荥手上的伤口处流出,惊得蒋荥猛然抽回手,一道细长的伤口出现在他手上。
“我现在改主意了。”蒋荥面色扭曲,声音中透出些许怒色,将楚雲一拳击出几丈以外,手中惊鲵又开始蓄势,却是形成细小的淡绿色的冰晶,一道鬼脸从剑锋中显现出来,哀嚎着想要冲向楚雲,被剑锋抑制着不能离开太远。
“今日就拿你生祭这鬼灵!”
阴冷的风吹拂着四周,本是正午时分,天却渐渐阴暗下来,就连积雪上都隐约有些发黑。
蒋荥提剑便攻过来,一剑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