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筵站在书房案几旁,摸着墙上挂着的名剑,忽而道.
苏暮筵阿苧,在家里闷了这么久,我有些无聊,刚好这里挂着好些个名剑,要不,我们练练剑,就当解解闷,好不好?
苏以苧正坐在案几上擦着剑刃,闻言手下动作猛地一颤,鲜血登时喷涌而出,他立刻捂住那只手不想被苏暮筵看见.
天渐渐晴朗,窗外的阳光愈渐灿烂,日光照在剑刃上,闪着刺目的光.
苏以筵就在边上看着,瞧见他手突然被剑刃划到,他惊了一跳,立马上前准备查看.
苏暮筵抱歉,我突然开口吓到你了吗,我看看手怎么样了,伤口深不深.
被握住那只手时苏以苧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立刻收回手匿于身后,神情淡然,微笑以示安慰道,
苏以苧我没事,哥,不用担心.
苏以筵没有回话,保持着握住他手的动作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神情私有错.
他刚刚,是看错了吗,为什么,明明应该有伤的地方,却会完好无损.
头忽然开始疼了起来,疼痛愈演愈烈,他扶着头,有些虚弱地说了句,
苏暮筵抱歉,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般离去,苏以苧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苏以苧低眸注视着那只白皙无痕的手,而后放下东西走到窗边.
大雨早已收势,日光尽显,旭日橙光撒了他满身,他就那么直直地孤身站在光里,渐渐模糊了身形……
苏暮筵回了房间,头疼到他甚至站都站不稳,脑海里浮现出大片大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他歪倒在桌边,只虚虚撑着桌面.
他面色慢慢变得煞白,几个月下来补好的血气散得一干二净,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铃音响了起来,虽然音色模糊不清,却大大缓和了他的头痛欲裂,血色逐渐回升,困意来袭,他轻轻闭上了眼…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后,他抚了抚眉心,缓缓从床上坐起身.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只记得睡着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具体是什么,他记不得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以苧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放到了苏暮筵床边的桌前,温声道
苏以苧哥,先喝药吧.
苏以苧我放凉了些,你现在入口应是刚刚好了.
虽然不想喝苦药,但是苏暮筵知道喝了自己的身体才能好,于是没有故意推辞.
苏暮筵嗯.
他轻声应到,端起药碗想要一饮而尽,刚入口苦味就弥漫了他的整个口腔,他皱着眉,又把碗放了回去,耍起了小脾气,不愿再喝了.
苏以苧看着他被苦味呛得皱眉的模样,轻轻笑了,然后拿出一颗蜜枣,递到苏暮筵手边.
苏以苧怎么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这般怕苦.
苏以苧但是该喝还是要喝,大夫说了,虽然身子养好了些,但是药还是不能停,直到彻底好了为止.
苏暮筵闻言,眉峰更蹙,最后不情不愿地还是喝了下去.
喝完了他才恍然意识到,他身体不是早好了,这药,不是也早就已经断了吗,为什么今天又要喝?
苏暮筵阿苧,这药?
苏以苧哥,我看你气血不足,于是找大夫配了点补气血的药来.
苏暮筵气血不好吗,看来还是要再养一养,我这个身体,得养到什么日子才到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