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少了几丝燥热,早餐散发可口香味引诱懒鬼起床,许易白一被香气勾醒就觉得肚子空荡荡,洗漱完毕下楼只瞧见兰袖一边阅读书籍一边吃着吐司。
倒也不惊奇,她学霸人设屹立不倒,所以理所当然起的较早,但他才懒得,看书多无聊啊,他三百个不愿意。其他两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没起床呢,连他都不如。
把餐桌看了个遍没发现自己想要的,许易白瘪嘴坐下,小声吐槽:“啊…今天为什么又没有冰西瓜汁?”
“救命吧,大早上的你喝个毛的冰西瓜汁,我看你胃不想要了。”
“你懂什么啊,养生老太婆。”
“你想死吗许易白?”
楼梯间上方的金泰亨才出房间就听到熟悉的争吵,真是冤家啊这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后听到兰袖对他发号施令。
兰袖你醒了,去把李馥喊醒。
他本想装作没听见,因为上次的事情过后他与李馥再没了交际,去喊她起床,他不太愿意。可是面对兰袖的死亡凝视,他又有些动摇,如果不去……会被打死吧。
许易白见他踌躇,顿时猜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对,你会被打死的。”
“什么啊我有那么凶吗,我又不是……。”
金泰亨你就是灭绝师太。
金泰亨打断兰袖的话,下楼打开大门,温柔眉宇间透露着不情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说话,语气掺入冷酷,飘散在空气里。
“我不去喊她起床,都别迟到,我今天开始就是纪检部部长,拒绝假公济私。”
迎着关门的响声,李馥走了出来,眼神淡淡,兰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抿了抿唇正准备开口。
李馥我没事,他现在这样抗拒我也是我的错,你们不用帮我。
兰袖闭上了嘴。
“所以你们发生了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滚动,兰袖蓦然想起她忘了有个神经大条的许易白。
靠。
兰袖不想说就不要说!没什么他就随便问问。
这举动倒是有些欲盖弥彰,李馥神色少了几丝光彩,嘴唇翕动,艰难开口。
“我……当时不知道金泰亨的身世,在宴会上谴责了他的母亲。”
兰袖怔住,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心里琢磨着,完蛋了。
金泰亨是金家唯一的一个孩子,但他的出生的见不得光的——金泰亨母亲为金家佣人,是位长相艳丽的女子,见金家夫人因身体问题不便床事且不能生育,她就爬上了金家老爷的床。
虽这事做的肮脏,她也没能爬上金家夫人的位置,可她在金泰亨面前始终是温柔又有教养的母亲。
旁人若有欺辱,金泰亨自然会发怒,而那个人又恰恰是李馥。
从前的她是活泼少女,在宴会上金泰亨的母亲把沏水壶当成喝的杯子,李馥路过便说了她几句,其实她也算是无心,但自小生在豪门,神色娇横,话语里总带了些高等人的意味,在金泰亨眼里就是羞辱,他俩就那样掰了。
那件事过后李馥想着,如果她当时能温柔又或许清冷一点不去管,事情都不会发酵成这样,所以她变得不再多事,哪想在外人来看这是高冷,她也懒得解释了。
“好好道个歉吧,泰亨他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现在大概是觉得当时他也很偏激,责怪了你一个小女孩那么久,所以不敢靠近吧。”兰袖依靠着对金泰亨的了解来分析,的确,她分析的跟金泰亨想的没差。
金泰亨哥,我也想给她道歉的,可是……我不敢靠近,或许道歉对她来说没用了。
金泰亨蹙眉看着桌面,当年的愧疚卷席而来把他的思绪撞得粉碎,他确实不该那样去说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她是无意的,可他却因为这件事怪了她那么久。
关于他俩的事闵玧其也有听兰袖讲过几回,但他不想操心,金泰亨这人一件事能在心里放很久,闵玧其知道他会后悔,拨了拨散在额前的发丝,低声道。
“你不道歉谁道歉,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看着她愧疚啊?既然这样你俩各退一步。”他突然停了话匣,眼底抹上调侃。
闵玧其各退一步就——她没有错,你不是人。
金泰亨:???
“你就是想趁机骂我吧,知道了,我会去解开这件事的。”再不解开,他要疯了。
闵玧其软软地勾起嘴角,对此感到非常满意,话语却不留情,倦态十足。
“你可以滚回你的教室了。”
下课休息得空去买点零食,许易白非要拉上兰袖一起,不满于许易白带她出来晒黑的行为,兰袖报复性地跳起把冰水敷上许易白泛红的脸颊,看他猝不及防冻到后龇牙的表情大笑。
“你怎么那么幼稚啊!冰死了。”
樟树整齐划一立在道路两旁形成树荫,兰袖跑到树荫下,没应许易白的话,目光早被不远处篮球场的人声鼎沸吸引,她红唇微抿,谁在那打篮球啊,同学们都这么火爆激动,还惹得她怪好奇的。
兰袖诶……许易白你说,这学校是不是有什么风云人物啊。
听着她的话许易白想了想,金泰亨和闵玧其两个懒鬼不可能打篮球,他本人在这里,那还能掀起这么大波澜的只有一个。
“可能是高一的小学弟田柾国在吧,听说他是高一最受欢迎的,听说不仅很帅很奶还全能。”
很奶?!那必须去看看。
兰袖不由分说的拉着许易白跑上前,神色难掩激动和好奇,许易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温柔地笑笑。
“喂,你跑慢点啊兰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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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8,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