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海浪推着小船,缓缓地靠在了沙岸上。残刀、笑璃互相搀扶着下了船,并将固定小船的绳索绑在海岸的柱头上。
朝辉药
疤脸女人接着!
话音未落,笑璃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的小瓶子扔给朝辉。
疤脸女人哼,答应你的事情,我们“笑里藏刀”可不会食言
朝辉那就好
朝辉应声接过瓶子,顺手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吞进嘴里,丝毫没有犹豫片刻。
朝辉将药吞入口中,片刻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刺痛感逐渐消失,等他再抬起头时,就看见笑璃和残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魁梧壮汉你被通缉了
但残刀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示意笑璃停下,然后转头往朝辉的方向对他喊道。
魁梧壮汉除了我们还有更多的人,来取你的性命
朝辉早猜到了
朝辉没想到村长他们这些老家伙,依然阴魂不散(心想)
残刀见到他低下脑袋,沉着脸,还以为朝辉为了这件事正在烦恼,停顿了几秒,又开口。
魁梧壮汉去参加屠掠大赛吧
#魁梧壮汉相对于你的实力而言,只有益处
说完,他们两个就互相搀扶着,没有一会儿就不见了。朝辉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还在那儿思考。
雾缘.去吧,他并没有撒谎
一直在朝辉身后默不作声的雾缘开了口,朝辉往坐在船头望着自己的少年看了几眼,然后直径离开,但很快又停下。
朝辉你说赫尔是罗刹神使族的后裔,有什么证据吗?
雾缘.能与最后的继承所有神力的祈听神使大人一战,他是也有这个可能性吧
朝辉……这是你的元力技能?
雾缘.我的元力技能可不是那么作弊的心语术,只是赫尔的元力种子亲自告诉我的一些消息罢了
朝辉转过身,疑惑地面向他,同时,雾缘从船头站起来,跳到岸上,来到他身前。少年看了几眼旁边孩童,自从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之后,一直带着一些惨白的脸色。
雾缘.我现在不方便与你聊太多,先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吧
为了让身旁这位小朋友缓和一下心情,雾缘晃晃自己染血的黑袍还有伤口。
朝辉注意到他的动作,点了点头,于是雾缘跟上了朝辉的步伐。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肩头被别人轻轻拍了几下。
雾缘.小家伙……你能把步伐迈得再大些吗?
朝辉……
朝辉猛地跨大脚步,表示自己可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转场
店里吵闹的人群在一段时间后,安静下来,格瑞已然坐在了桌旁,他的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宿店老板放心吧…之前我委托的任务,你们都能顺利完成
宿店老板采药这件小事不值一提
幼格瑞嗯
格瑞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抓起桌上的牛奶深深地喝了一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格瑞的内心越来越动荡不安,流厄区是一个极其混乱的区域,在这里上了有名的通缉榜单,无异立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有无数的亡命徒,宇宙海盗,奖金杀手都会以此人为目标,作为猎杀或猎捕对象。
店内墙上古老的摆钟发出咔嗒的响声,时间已经有正午变成了夜幕。阴海它没有夜幕,它只有永恒的阴暗,连同它的海岸一起,没有任何颜色变化。
格瑞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就在他考虑要直接冲出书店去寻找朝辉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
朝辉店长,需要的紫灵草我带回来了
在看到青眸白发的孩童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放下了心。但是随后他又看见跟着他一起进来,身披黑色斗篷身上有染血伤伤口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时,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朝辉径直走到柜台前,从身上的布袋里面取出紫灵草,递到宿店老板面前,然后转头向正盯着雾缘的格瑞点了点头。
格瑞注意到他的目光,疑惑了一下,随后又平静下来。
雾缘.这小子是你的伙伴?
雾缘双手抱臂,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了几眼格瑞,随后又开口。
雾缘.没想到阴海岸边上,也会有宿店开在这里
宿店老板哼,年轻人要相信,万事总可能
宿店老板看着站在柜台附近,正双手抱臂四处张望的雾缘叹了口气,又面向朝辉问道。
宿店老板朝辉,你朋友怎么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朝辉呃……
卸下身上的布袋,朝辉低下头,回忆起笑璃在船上给他讲过的故事,片刻又开口道。
朝辉可能,他以前确实没有见过出外面的世界吧?
宿店老板嗯?
这句话像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这使得宿店老板楞了几秒。与此同时,雾缘坐到了格瑞的身边。
朝辉店长,“九神使”故事在你们这里流传算是广吗?
宿店老板算是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朝辉没什么
雾缘满脸微笑的面对格瑞,后者扯了扯嘴角,后用无语的眼神盯向别处。朝辉回头撇了他们一眼,问道。
朝辉有治疗创伤药吗?
宿店老板有
宿店老板转过身,端详了一会儿身后的装满酒药的橱柜。雾缘向前靠了一点,格瑞向后坐了一点。老人终从一个抽屉里面取出了一瓶秘制的创伤膏。
朝辉接过他递过来的膏药,正要开口道谢。
宿店老板不用谢,毕竟你新的酒方让我的生意好了不少
宿店老板还有,如果你还想听关于九神使相关的事,你可以来找我
宿店老板瞧着朝辉惊讶的目光,微笑地说道。同时,雾缘和格瑞也停止了动作,这边望过来。
朝辉您知道关于这方面很多消息?
听到这句话,但是老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将柜台上经常摆放的一瓶药酒打开,倒入杯中喝了一小口,继续微笑的回答。
宿店老板在这阴海边三十年光载,所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朝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宿店里的灯光映照下,这老人脸上没有了以前他对待孩子们平和的脸色,而是多了一种沉静许久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