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只小狼,一个很强壮,一个很瘦弱,它们是兄弟,哥哥也很爱弟弟。
它们的父母早在猎人的猎枪下死掉,所以他们相依为命,一起玩耍,一起吃饭,由哥哥狩猎,由哥哥保护弟弟...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的连上天都在嫉妒,哥哥总会站出来保护弟弟,以至于遇到危险时都会毫不犹豫……
瘦弱的狼崽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一只对自己而言,能够遮住天地到雄鹰,用利爪刺进身体,喷溅的鲜血在他全身。
但尽管如此,被抓走的哥哥还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弟弟,丝毫没有对死亡来临时的恐惧。
――没有了它,这小家伙该怎么活下去?
朝辉醒来的时候,是快到中午,阳光已经从窗外直直地射了进来,照的他浑身发烫。
刚刚因为睡眠过久,睁开的眼睛被阳光照的有点刺痛,又微微的眯起,他将头偏向床内的另一侧,是还在昏睡的金。
他试着挪动身体,虽然还有感觉到一些酸痛,但体内的元力已经平稳,胸口好像塞了东西,他知道这是什么,所以也没有理会。
他下了床,穿戴好衣服,之前战斗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是因为他自身元力自愈的原因。
朝辉格瑞呢?
之前受伤的那三小只,只剩下格瑞了,朝辉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于是他走出卧房。秋姐已在厨房的里面忙活,厨刀切菜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咔咔”响起,朝晖可以看见她的目光,时不时穿过厨房的窗户,望乡不远处,正对着岩石挥舞着刀刃的孩子。
她脸上的神情严肃着,又无奈着,可能是太过于担忧,所以她忽视了朝辉的靠近,直到朝辉走到她身边,轻轻叫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朝辉秋姐,格瑞怎么?
秋姐,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切菜的刀都一顿,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
秋格瑞他呀...只是正在成长
朝辉哦
朝辉很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格瑞在金受伤昏迷的时候离开,就是因为要变强,保护他重要的同伴。
秋你感觉怎么样?
朝辉嗯,我很好
朝辉不信你看
他说着在秋姐的面前转了个身,将自己衣服手臂上扶了起来,那是右臂上已经没有了,那深可见骨的伤痕。
秋面露错愕,她震惊于朝辉恢复的速度,不过她很快收拾表情,这可能是他能逃出险境,特殊体质原因。
可就在这时候,朝辉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秋一听笑了,先将灶台上刚做好的一碗小粥递给朝辉,后者不好意思的接下。
用嘴巴试着抿了抿,微烫的,于是他端着粥,他边喝边问。
朝辉秋姐,我睡了多久?
秋睡了一天
朝辉还好,没睡多久(心想)
他在跟秋姐唠嗑了几句后,透过厨房的窗户,望向那边对岩石挥舞着刀刃的孩子,可是他早已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门上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弱小的狼崽不甘心地追逐着那只,能把天空挡住的雄鹰,他的哥哥正在雄鹰的利爪下,不停地微微动弹。
雄鹰飞过天空,飞过了一片广阔的满是沟壑的峡谷,小狼还是坚持不懈的在它底下奔跑,摔了无数跟头,但也没有停住步伐,雄鹰可能是因为它太过于瘦弱,而对它露出嫌弃而又不屑一顾的眼神,将它从自己的狩猎名单上踢了出去。因为奔跑的速度而双脚磨出水泡,在脚底下深深发疼。
到了,终于到了,雄鹰终于在一座高大而陡峭的山峰上停住了,它飞回了它的巢穴,且带着那强壮的小狼。
弱小的狼崽在那座陡峭的山峰前停下来,它所面对的是万丈直通云霄的峭壁,它在整座山峰面前就犹如一个弱小的蝼蚁,而微不可及。
格瑞在进门的那一刻,望向朝辉,露出了一点关怀的神色,后就立刻被冷峻的表情给收敛起来。
在午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做声,只是匆匆的吃完收拾碗筷,朝辉快被这沉闷的气氛给憋死了,以前都是金在打破这种氛围,可是他现在却还在卧室的床上昏睡着。
只是等消食的时间过去,格瑞又扛起斩刀,准备出去了,朝辉连忙喊住他。
朝辉你还去修行?
幼格瑞嗯
朝辉不再休息会儿?
幼格瑞嗯
朝辉你不去看一下金?
幼格瑞看过了...
之后格瑞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又补充道。
幼格瑞之前的事,对不起
说罢,便关门出去了,朝辉听见关门的响声后,沉默半天,透过厨房的窗户,已经能望见那个孩子,那个少年在岩石上不停地挥舞着刀刃。
那块岩石对他来说真是高大而坚硬呀,刀刃与岩壁的摩擦,也带出了一小点火花。
就这样子又坚持了两天,格瑞望向床上的金眼神里的担忧,更加凝重。
秋金都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
秋不由得在床前跺步,格瑞的手在被上紧紧地抓握着,最后又松开,自从经历过那场灾难,他一直沉静毫无波澜的眼眸,露出一丝坚定。
朝辉在卧室的门前,倚着背,从容不迫地看穿这一切。
那只弱小的狼崽,在陡峭的岩壁突出的岩块上,不停的向上攀爬。风很大,小狼崽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己稚嫩的小爪子嵌在了突出岩块的缝隙里,它死咬着岩石,不让风将自己刮下去。
风实已经太大了,还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它身上,打湿了它的皮毛,它原本瘦弱的身体,在大雨中不看的蜷缩在岩石上,但是它的眼睛还是亮着的,它在想,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刮过的风在它耳边刺耳的叫,打在它身上的雨响亮的笑。
风和雨在第二天清晨,竟然握手言和,但这并不是幸运的开始,毒辣的太阳自从清晨一过,就将炽热的光线洒在了它的身上,灼得它浑身发疼,眼前发黑,但是它的眼睛还望着前方,它还有想见的狼。
遥挂的阳在它头上观,滚烫的光在它的皮肤上焚。
第四天的晚上,格瑞出去了,秋姐正在屋外准备晾洗换下来的衣服,朝辉来到金的床边,握住他的手,将他来自创世神的元力注入进他的体内。
很有效果,金在这不久之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是清醒了那几秒钟,又闭上了。
虽然只是几秒钟,但也足够一句话的功夫了。
朝辉金,我和格瑞可能要走了
金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不知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眉头轻皱,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朝辉离开了金,迈出了小屋,秋好像早就预料到他要干什么,已站在门口。
秋在初次带回他后,一直替他放在身上的元力种子,在前几日的夜里塞进他的衣服中,其实朝辉也没有担心秋会不还他,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秋很懂他。
秋将自己亲手按照朝辉的要求,缝制的衣服递给了他,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忍不住发问。
秋要走了吗,朝辉
朝辉嗯
秋点了点头,让开路,朝辉从她身旁走过,又在走出不远后转过身,朝她大喊。
朝辉秋姐,我会加油的!还有金已经好转了,你快去看看吧!多谢你们的照顾!
说罢,他就立刻往远处的一个方向奔去。
怪物的尸体早在这里被处理干净了,但仔细看这个场地,还是存留下很多破碎的石块,还有少量的血迹。
一个白发少年矗立在这场地之中,他银白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微光,淡紫色的眼睛里溢出无比坚定的眼神,伴随最后一声叹息,他挪开步伐,就在转身向来时的飞船走去的时候,他被一只手拉住了。
来的不早,也不算太晚,恰巧就在格瑞转身走的时候。
朝辉要...要走,带...我一个(喘气)
朝辉气喘吁吁的对着他说,格瑞的眼瞳惊诧的异样,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就带他一起上了飞船。
飞船启动,伴着随着地面上细小的石块碰撞的声音,慢慢脱离了地面,慢慢驶向天际。
飞船突破大气层,来到了宇宙中,宇宙中不再有星球中夜空上美丽的星星,而是破损的星球,格瑞终于忍不住开口。
幼格瑞你本可以留下
朝辉是啊!留下的话,就能活的安定
朝辉同格瑞一起痴痴地遥望登格鲁星的方向,那个曾经给他们带来温暖的人,温暖的时光的星球,在他们眼前越来越渺小,直至消失不见。
幼格瑞你为什么要走?
朝辉但我和你一样,也想保护重要的人
格瑞沉默了,脑袋里回想着那个在流浪中所得的温暖。又要一去不复返了,但这是必要,这是肯定去做的事,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选择,朝辉是同他一样的,于是他又很快开口。
幼格瑞我们都是一样...
那只狼崽在经过数个日夜风雨和灼阳的折磨,终于在黎明前夕登上了峰顶,那只雄鹰早在几日前的暴雨引起的山体滑坡中永坠深渊。
狼崽在山顶上并没有看见他的兄长,他面对的只是数推已经拆成散架的森森白骨。
它经过数个日夜的折磨,用超凡的毅力,已经锻炼出了一个强健的身体,他的目光钻入那成堆的白骨中,晶莹的泪珠如出它所预料的,从它幽深的狼眼中掉落。
远处的山峰透出一丝亮光,健壮的狼崽望着眼前迎来光明的世界,是早已下定决心。
在破晓之际,一声狼嚎响彻在这宽大的山谷之间,是那么雄浑,逝去了悲伤。
这只早已经过磨练成长的狼崽,发出了不属于它这个年龄的嚎声,他在白骨前驻足许久,直到阳光照亮了天地,几乎没有一丝黑暗时,他奔跑起来,冲下山峰。
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狼毛,在被阳光覆盖的峡谷中依然夺目,迎来他的是崭新的命运,他成长了。